霍予淮:“你太八卦了,我们之间不能以常理度之。”
秦驰仰头:“我现在就希望啊,以后我的情路不要像霍哥你一样坎坷,这都几年了?”
霍予淮正色道:“我从来都不曾觉得这条路坎坷难走,或许很多情侣甚至夫妻都不如我们亲近。在一起只是结果,陪伴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秦驰琢磨了下:“霍哥你就说你对结果期不期待吧?”
霍予淮:“期待还是期待的,可我们如今这样也挺好。”
秦驰也不再多说,他眯着眼又咬了口果子:“还是人少了好,好东西都能够多吃些。”
霍予淮:“出息,平时你哪次过来我们也不曾短了你的。”
秦驰叫屈:“霍哥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每次我们过来都是那么多人争抢,分到手的寥寥无几,哪里像现在这样,能够大口吃果子大口吃肉的?”
霍予淮就发现秦驰总是有理由,他也不和秦驰争辩:“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回去,我们还有事要商议。”
被这么下逐客令,秦驰一点都不恼火。只有对客人才会如此周到讲礼貌,对于熟人就没有那么多的礼节了。
西尔维娅和霍予淮出发的时候谁都没告诉,她给黄嫂放了假,至于黄嫂什么时候复工,等她回来再说。
因为这次就两人单独出行,西尔维娅索性将家里所有的动物们全都打包带走了。当天早上离开的z省,下午他们就到了叶瑾瑜口中的那座大山。
霍予淮有些担心:“要不要请个向导?我们对这里不熟悉。”
西尔维娅已经一脚踏进了大山上:“不用,你跟着我走就是。”
向导会比她更靠谱?这座大山上到底存在着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带着向导反而让自己束手束脚。
霍予淮只能够跟上,“真没事?这都下午了,我们这会儿进山的话,晚上就要住在山里了。”
西尔维娅:“我带帐篷了。”
霍予淮笑了笑,对方总说他细致周到,其实她自己才是真的很细致,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一进大山西尔维娅就如鱼得水,以往困扰旅人的山路对于西尔维娅来说却是如履平地。看着挡在前方的树枝灌木丛等等自动分开,霍予淮已经见怪不怪。
在他们走过以后,灌木丛们再度掩映,立刻抹去了西尔维娅曾经经过的痕迹。
一进大山,小金就有些躁动,它在前面盘旋飞舞着,似乎像是有什么目的地一样。西尔维娅当然是跟着小金走,一路上弯弯绕绕的,下山的路早就已经忘记了。
霍予淮摇头:“若是没有向导,普通人还是不要轻易进来的好,我现在已经忘了我们是走哪条路上来的了。”
西尔维娅拨了拨小金的翅膀:“我们既然能够进来,就肯定能够出去。这儿也算不上危险,有食物有水源,也没有攻击性很强的动植物,环境还算平和。”
霍予淮:“这儿抬头都很少能够看见天空,四面八方全都是绿色。而且如今山上的动物也不能猎,这些都是保护动物,山里的果子更不能随便吃,万一这是有毒的呢?”
“这还不算危险?”
西尔维娅笑了:“小小年纪操心的还挺多,没那么可怕。”
霍予淮辩驳:“我比你大好几岁……”
西尔维娅只是笑笑,看林间已经昏暗,也不适宜再赶路,“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明天早上再赶路。”
她做出的决定霍予淮自然不会反驳,不到半小时帐篷就已经搭建好。就在他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西尔维娅躺在一架藤蔓编织而成的吊床上。
藤蔓上还开着一簇簇鲜,如此一幕在外人看来会显得诡异奇怪,但霍予淮却觉得特别美。
“晚饭吃什么?”在帐篷外沉默了两秒后,霍予淮敛下心中的思绪,开口找了个话题。
西尔维娅看看“存货”,“吃自热米饭吧,这个最方便。”
霍予淮笑了:“好。”
在霍予淮忙着做饭的时候,西尔维娅也在帐篷里洗漱且另外换了身衣服。等她出来的时候,晚饭已经好了,霍予淮正忙活着将吊床弄的再结实一些。
“吊床很结实,你可以躺了试试。”擦着头发,西尔维娅随口说了一句。没有魔力生活的确很不方便,尤其是在远离了现代科技以后。
以前她保持清洁只要丢一个清洁术就好,可来到这个世界这些都不灵了。现代科技有吹风机,省去了自己擦头发的麻烦。
而到了大山里,就什么都要靠自己了。
霍予淮依言躺了上去,左翻右翻发现确实很结实,他这才放心:“要不晚上我睡这儿?山上的晚上还是挺冷的,你睡帐篷。”
西尔维娅好笑:“不用,这儿挺好的,你若是想睡吊床的话我给你弄一个,就在这旁边。”
霍予淮立刻应下:“那就麻烦你了,我还不曾睡过野外的吊床。”
小跟班的这点儿要求西尔维娅当然不会反对,因此在吃过晚饭后在西尔维娅的吊床附近又多了一架藤床。
比起西尔维娅的团锦簇来,霍予淮的那架无疑更加简单。霍予淮也不挑,他一个大男人,要什么草草?
在他洗漱躺下后,西尔维娅随手扔过去一团东西,那段东西在半空中越变越大,最后轻飘飘的落在了藤床上。
霍予淮惊讶:“你连这个都带了?”
这不是他房间的被子吗?她是什么时候收的?
西尔维娅:“出门的时候顺手带的。”
大山里几乎没有信号,这才晚上八点多,这个点儿睡觉霍予淮真的睡不着。他仰头看着天空:“今夜月色真美,还有好多星星,城市里很少看到这些。”
西尔维娅也看着月亮:“想吃月饼了。”
看到这圆圆的月亮,她就想到了霍予淮做的月饼。虽然还不到中秋,可这会儿西尔维娅就很想念这一口。
霍予淮好笑:“回去后就给你做,这次多做一些,口味也多做一些。”
此时万籁俱寂,似乎整个山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霍予淮忽然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有没有见过三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