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竹:“好,你妈妈平时好相处吗?”
秦晔面无表情:“也算不上好相处,她这个人素来最会蹬鼻子上脸。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也不多,毕竟以前真的挺忙的。”
“以前她也会催婚,后来看我搬到外面去住了,她才消停下来。”
许青竹:“是不是总是帮你介绍富家千金?你就没有遇到喜欢的?”
秦晔:“确实介绍了很多,但是不能陪我走过低谷的人,我也不会选择和她一起游览高处的风景。我最难的时候都不曾妥协我的爱情,那么现在我想找个热爱的心思更不会改变。”
“你就是我钟爱的热爱的。”
许青竹也笑了:“你也是我钟爱的,只要我们彼此认定,你妈妈的态度也影响不到我们。”
秦晔:“我就是说的最坏的情况,毕竟最坏的你都能接受,那么别的更没问题了。”
许青竹:“魏小姐说你妈妈的寿命……”
她问的很小心,毕竟这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秦晔很坦荡:“我明白你的意思,寿数有尽,该怎样就怎样吧。她欠了周梦的,可周梦那么早就过世,而她还过了这么多年的松快日子,说到底还是她赚了。”
“我固然难过,可再难过也要讲究是非对错,我也明白是她犯错在先。那么如今有这个结局,也是因果报应。”
许青竹:“这么想确实不错,可是对于亲人来说,她会不会觉得你们太过冷漠?”
秦晔:“她确实埋怨我们不曾站在她那边,可是怎么可能呢?明明知道她是错的,我们也不能因为她而违背自己的立场,原则和底线是不能丢弃的。”
许青竹:“所以还是期盼身边的人都好好的,都能约束好自己吧,有些事情错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秦晔:“就是这个道理,只是她看不到自己的错误,一直都认为还是别人的过错,她对魏小姐,可以说恨之入骨。”
许青竹:“我倒是有不同想法,她未必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错误,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秦晔:“我也不在乎她承认不承认,既然要嘴硬,那就一直嘴硬下去吧。事实上她的忏悔或者自责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用处,毕竟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了。”
许青竹想想也是:“魏小姐点出了这些,你对她就没有别的想法?不埋怨她?不怨恨她?不害怕她?”
秦晔:“要说害怕,初始自然害怕的,后来我也明白那只是手段而已。至于埋怨怨恨这些,从来都不曾有过,事实上,有胡艳这样的母亲,我觉得很丢脸。”
“我不是说别的,就单纯说人品。我以前只当她是骄纵了些跋扈了些,但是在知道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后,我接受不了我的母亲是这么残忍的人。”
“尽管她那会儿还年轻,但是我接受不了。事情刚刚揭露出来的时候,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的母亲是这样的一个人?”
许青竹握着他的手:“人是没办法选择父母的,我们只能够接受。若是实在接受不了,那就远一些相处吧,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就可以了。”
秦晔:“我如今就是这么做的,每次就是匆匆而来,再匆匆而去。只是每次见过她,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许青竹:“有我陪着你,你有不开心的地方随时都要跟我说。”
秦晔:“那是自然,我们会坦诚相待。疗养院到了,我带你去见她。”
尽管秦爸对胡艳没多少感情,但是他也做不到苛待她,胡艳住的疗养院是全市最好的,当然收费也不便宜。
与其说是疗养院,这里更像是一家私人医院,医生护士都格外专业。秦晔照例是先找医生问问胡艳的情况,许青竹则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医生看了看病历夹:“她的各项身体数据正在慢慢下跌,就在一日一日的衰老着。”
秦晔:“她这个样子,还能支撑多久?”
医生推推眼镜:“最晚应该能到年底,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晔微微敛眸,许青竹握着他的手,秦晔抬头:“我知道了,麻烦医生了。”
医生:“只是尽到我们的职责而已,秦先生自便吧,我先去忙了。”
秦晔:“稍等下,胡国华夫妻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他们现阶段还行,昨天他们被家人接回去过节了,预计后天才过来。秦先生这次可能要空跑一次了。”
秦晔:“也算不上空跑,我先去看看她。”
医生:“护士刚刚推着她出去转悠了一圈,这会儿应该在休息。两位自便吧,我还要去看别的病人。”
找到胡艳住的那间病房,秦晔和许青竹在外面看了两眼。胡艳睡的也不安稳,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秦晔见状推门进去,许青竹则是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提着两盒月饼。
胡艳盯着许青竹看了两眼,这才看向秦晔:“怎么就你过来?秦驰呢?他怎么没来?”
秦晔可不惯着她:“他有别的事情要做,今天是中秋节,我特意从家里带了月饼过来。”
胡艳:“中秋节,你爸也不来看我,他就那么狠心。这是你什么人?你怎么带她来了这儿?”
秦晔:“这是青竹,我女朋友。爷爷奶奶和爸都很喜欢她,我带她来见见你。”
胡艳近乎挑剔的打量着许青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自己做主吧,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许青竹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胡艳对她不满意,但是也不反对,这个态度就已经可以了。胡艳又不是她妈,她的态度如何自己还真没有那么关心。
胡艳的确不喜欢许青竹,既然不喜欢她也不会在对方身上心思,只是一直拉着秦晔说疗养院的不好。
“你外公外婆昨天都回去过节了,你们偏偏这么狠心,我从进了疗养院就再也不曾回去过。”
秦晔面无表情:“这是爸的意思,你也不想爸生气吧?”
“我管他去死!”胡艳恨恨的锤了一把枕头:“你爸他素来对我狠心,我到疗养院这么久,他一次都不曾来过,我们夫妻三十多年,他真狠的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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