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雨急切之时,却看见寒言正以那个熟悉的姿势倚在门口,也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了。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啊……”
她笑眯眯地开了口,语气不咸不淡,依旧是那么百无聊赖的,似乎这里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只是顺口问问。
但肖雨心中并没有太多是波澜,因为这时的寒言早已换上了她们当初在林中相遇时的那一身装束,身边更是一个巨大的包袱,里面鼓鼓的装着什么。
“你这是……要走了吗()
?”肖雨大概已经猜到了,但依然选择了关切一番。
寒言面无变化:
“我要回火黎国了,明天天亮了就出发,和你们有一段顺路。”
“顺路?哪一段啊?”
肖雨觉得她怕是故意的,顺路?她往北,自己一行人往西北,这算哪门子顺路?
“啊,我想想!大概就是从这里到城门那一段吧!”寒言板着脸。
肖雨听后一愣,但立刻,二人同时笑了出来。
“这些……”肖雨看向了那个包袱。
“总要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至于那个玉磷世子,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抓到他!”
寒言说话时虽然表情平静,但肖雨仍旧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浓浓的恨意和愤怒。
肖雨并没有觉得寒言需要安慰,毕竟如她那般强大女子,内心的坚韧怕也是自己望尘莫及。
“你自己没问题吗?”她随即问。
可寒言却噗嗤一声笑了:“那把他给我,让他陪我一起回去。顺便成个亲,生个娃?”
说着,寒言转眼看向了已经满脸彩色的秦临,一脸坏笑。
秦临内心可谓是连连叫苦,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刚过去没多久,眼看着就要被遗忘了,这个时候再提,那这西行的一路,岂不是真的跟西行一般?
“表姐,你快些饶了我吧,否则这件事情我要被她训一辈子了!”秦临双手抱拳,朝着寒言深深地鞠了个躬。
肖雨听后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朝着寒言邪魅一笑。
“人已经是我的了,不给!”
她糊弄着,不打算理会转身便要离开了,但她刚要挪动的脚步却停住了。
因为秦临站在原地,正一脸担忧,充满忧伤似乎有很多话要被寒言交代。
“表姐,你回家路途遥远,林子里危险重重,你如今只有一个人了,务必要多加小心。父亲和梅伯伯那里,也请你帮我们报个平安,也………多多安抚吧!”
“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的?”
寒言用安慰的语气,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包袱。
“不早了,我还要出去办件事情,和一个朋友道个别,天亮了我就直接出城了,我们就此别过。你们……一路小心。”
寒言从来都是一个干干脆脆的女子,就连道别也是。
肖雨报以微笑,而秦临也一再叮嘱让她务必平安到达之后,寒言便骑上了一匹看起来最为健壮的驼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藤屋。
“怎么,你不舍得吗?”
见秦临望着寒言远去许久都不说话,肖雨斜着眼,坏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