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怪异,她猛然回过头去再次打量起魏成霜来,发现她的身上也莫名其妙多了几处大大小小的伤痕。
可魏成霜却只是哼唧了一声之后就把比自己还要搞半个头的肖雨给拽了起来。
他本想再质问肖雨一番,看看自己究竟是哪里不靠谱了,可下一刻他眼前一晃,视线忽然模糊了一瞬,整个人差点从脚下的阶梯上掉下来。
肖雨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可她抬眼看去,发现他的身上竟到处都是血,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死斗。
“这话怎么说,上一次我就成功了,这次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可不想她和我一样,随时可能会死在这里!”
一边走,魏枫语一边轻声说着。
看着徒弟耷拉着的手臂和血液已经凝固了的肩膀,肖雨心中一阵心疼。
“你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徒弟,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呀,可真是冷血无情。不过我不会介意的,因为……我们这一次太过倒霉,恐怕很难活着出去了……”
但此时却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因为在二层白净仪曾经被魇妖附身出现过的楼梯处,此时正以同样诡异的姿势和气氛站着另一个人。
“怎么可能……呢?哦……”
魏枫语对她此举不明所以,但下一刻肖雨说出的话差一点让他头顶冒火。
肖雨正要反驳,奈何突然嗓子里传来一阵难闻的味道,她便开始心虚了起来,皱着眉,略带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霜霜,我想法子再送你出去一次吧,这一次你一定要把鬼叔叫来,不然我今天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哎呦!疼!”
待他走到了面前,肖雨才发现他的伤势要比刚才目测之下要严重许多。
魏枫语听罢,脸上浮现出一丝讶异,但很快他就轻松一笑,而后摇了摇头:
“你二哥怎么了?是被魇妖吃了又吐出来了吗?”肖雨胃里一阵作呕,不敢相信这黑塔里关着的妖怪怎么还会倒嚼。
霜剑发出一声闷脆的相声,他右手用剑抵住地面,将身体撑了起来,而后从楼梯上缓缓走下。
“你!”
“现在你想送她出去恐怕也很难做到了。”
可魏成霜面上露出了尴尬,带有一丝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亲哥:“师父,是你吐了他一身。”
肖雨的心脏一沉,暗道眼下可能不太妙了:“我不是要你去搬救兵吗?你怎么没有找鬼叔来?!你,你为什么不听话又进来了!!!”
她的身后,小小年纪的魏成霜面色有些难看,显然伤上加伤的她也正咬牙坚持着,心里定是比其他人更加害怕的。
此时,魏枫语挺拔的身形陡然弯曲,忽然卸下了力气,靠在了墙边。
他双手环抱身前,缓缓闭上了眼,似想要顺便休息:
“魇妖之祭百年一次,每次三日,每次都要死人。眼下已经过去了一夜,我们仨这次算是侥幸,搅得这家伙一夜都没能有一口新鲜的吃食。你猜凭我们三个,这第二夜该怎么熬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