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黍看着再次急上的云琅,昨日情景再现啊,可惜很多物是人非。
“别担心,小小姐比她娘有福,一定不会有事的。”云黍安慰云琅。
云琅却不赞同,若是有福,他的宝贝女儿就该安安稳稳的在族地长大成人,而不是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的罪。
那个罪魁祸首,到现在都还没找出来呢。
“你都没生过孩子,你懂什么?”云琅无意识的怼了一句。
但是云稳不爽了,“臭小子,你生过孩子吗?在这比比歪歪个啥?”
云琅薄唇动了动,知道他家七叔在给云黍撑腰,就没说什么。
甩了一个白眼,他拿了把弓箭走远了些。
现在没事做,他只好也跟着那些护卫一起猎杀,布置陷阱。
他们一连忙碌了十天,把这一片地清理得干净,同时布上大阵和陷阱。
如此安静了两天,一日清早,刚起风雪,云酒忽然肚子绞痛,痛得她从熟睡中骤然醒过来。
一阵阵痛过后,又平息下来,云酒撑着自己笨重的身子,从床上起来。
她先去换了身雪白的亵衣,还有给五宝早就准备的小衣和抱被带出去。
一出来,就见乙鹤盘膝坐在帐篷里修炼。
云酒没有出声惊动修炼中的乙鹤,而是放下孩子的衣服,准备轻步出去,但外面刮了一阵寒风进来。
云酒穿着单薄,也被这股寒风吹得打了个寒噤。
她就不想出去了,扫了眼帐篷里特为她生产而准备的床上,已经铺好了被褥。
旁边还有一张带护栏的小床,是为五宝准备的。
帐篷里架着一只铁锅,燃着小火,这个帐篷里倒不那么冷。
忽地,云酒肚子又开始阵痛,她扶着床栏,生生忍住,这会儿的疼痛还不算什么。
距离生产还不知何时,此时此刻,云酒矫情得想哭。
摩挲着肚子,想起五宝的父亲,还不知生死,云酒的思念和担忧泛滥成灾。
云酒待阵痛结束,就在帐篷里走来走去。
云酒的动静再小,一夜的修炼刚结束的乙鹤,豁然发现帐篷里多了个人,吃了一惊。
“主子,你这是要生了吗?”
乙鹤猛地起身,走到云酒面前。
近前看,乙鹤发现云酒不但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眼睛红红的,还在流泪。
美人落泪,本来就够惹人心怜,她家主子的眼泪,直叫人心碎。
“很痛吗?我我……”乙鹤手足无措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被人瞧见自己哭,云酒立刻擦干净眼泪,反而安抚她,“没事,我现在只是阵痛,还不到生的时候,你让人将那锅多加点柴火,把帐篷生暖和些。”
乙鹤点头,无头苍蝇似的转了转,然后跑了出去。
“乙萱,乙芸,快出来,主子快要生了。”
她一声吆喝,尤其那句‘主子快要生了’。
别说乙萱和乙芸,帐篷里,树林里,藏着的人都出来了。
云琅第一个跑了出来,然后一道闪电似的,窜到云酒的帐篷。
紧张的问道,“阿酒现在如何?”
看到云琅,云酒就撅了小嘴,第一次冲云琅撒娇,“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