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吗?”二长老本就被大祭司拉着来喝喜酒,本想随份子。
哪料这随份子的银子成了买命钱。
主子啊主子,你怎么这么黑?
二长老心底委屈直往上冒,盖都盖不住。
云酒从他给的银票中,拿了一半,随后丢给他一只黑瓷瓶,“魑一,你告诉他心法。”
“是。”
打发走二长老,云酒全力在大祭司这,“唉,你说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帮忙。”大祭司醒来就听到云酒的嫌弃,撑着一口气吐出真心真意。
“你撑住,把我说的心法记住,然后就开始炼。”
云酒懒得浪费时间,利落的给大祭司塞了一枚炼毒丹,一边念着心法,一边用自己的精神力给他引导。
大祭司本能的信服她,那是来自凤主的力量。
她念一句,他随一句。
倏地,本来混沌的意识,骤然清明。
大祭司瞪大了眼睛,然后他就被迫清醒得感受着,来自自己身体的痛苦。
血肉、内脏、经脉和骨骼,一寸寸的,被腐蚀又重活新生。
如此反反复复。
他的身体,仿佛成了匠人手里的铁,需要千锤百炼的锻打。
过程的煎熬和痛苦,他只能和血泪,往肚子里吞。
“啧啧,好可怜。”云酒看过魑一他们吃丹药后的反应,大部分到后来都晕了。
就像她自己晕得更早,仿佛一觉醒了,就改变了体质。
大祭司就比较惨,他从一开始到结束,都是清醒状态。
但这家伙又是个十分能忍的。
竟然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大祭司和二长老两人修炼得差不多时,楚九殒才朝这边走来。
那走路的动作,那一身大红色且无损的新郎服,完全看不出刚刚差一点就倒地不起的样子。
云酒什么也没说,只是动作迅速的给他准备了一杯人参精华液和灵泉水。
“喝了。”
楚九殒先是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受伤,只衣服有些褶皱,便二话不说喝了她递来的精华液和灵泉水。
“你换下来的破衣服呢?”
“烧了,你放心,我懂保护自己的血液。”
见识过契约之力后,楚九殒比云酒更在意血液问题。
“那个老怪物呢?死了?”云酒问道。
老家伙不死,他们都不能安心成亲。
“没有,暂时杀不了,我先一点点消耗他的源力再说。”楚九殒黑眸暗沉冷冽,下一瞬,他恢复如常,“走,我们还要赶着回去拜堂,别的事以后再说。”
云酒还有点可惜,“给他下毒呢。”
“他本身就一身的毒,你的毒怕是没多大用,大祭司的毒能解吗?”
“我怕等我想出解毒之法,他两尸体都凉透了,就给他两修炼炼毒体。”
楚九殒便不再过问旁的事,摸出车钥匙,那辆威武霸气的黑车从不远处自己驶来。
黑车到了他们面前,稳稳停下。
苍悯看得眼热,又忍不住嫉恨红了眼。
他不打,楚九殒便暂时不管,但悄然落了一道精神力在苍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