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若她想一直这么美下去,只需帮他做一件事。
对,就是陷害一枝独秀。
那人先是放诱饵,再是卖惨,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能辩得了那陷阱。
他说一枝独秀的桃膏是他家的祖传秘方,县主和墨王抢夺他家秘方不够,还杀了他家三百二十二口人,县主就是个连婴孩都不放过的魔鬼,于是蓝衣姑娘就去一枝独秀买了一瓶桃膏,然后不知道他把那毒掺进桃膏里,让她用,他说毁容只是暂时,待县主入狱获罪,他会给她解毒的,还会送她一百枚有价无市的美颜丹。”
重利之下必有勇夫。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都是被他骗了,不求县主原谅,只求县主救救我。”
“呜呜呜……县主,就如她说的一样,那人也是如此骗了我的,求县主救我,我还不想死,只要县主救我,我甘愿为奴。”这是个能豁出去的。
“我也甘愿为奴。”
现在是美貌固然重要,远没有活着重要。
看着她们一个个都朝着云酒跪地求解药,看客心情极度复杂。
原来真相如此啊,但是好戏呢?
“那个男人是谁?”牛大人不想自己没有个存在感,也没有参与感,遂问道。
“他说他叫吴斡,长得斯文俊秀,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酒窝。”蓝衣姑娘道。
现在只觉斯文败类,怎么可以骗她?
一听这名字,云酒便知是个假名字,这些姑娘真是蠢得让人牙痒痒。
想收拾,又觉得捏一块豆腐,没意思。
云酒道,“牛大人听到了吧?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故意陷害,恶意打砸伤人,本县主索价一千万两,并不是漫天要价,本县主为了满足背后之人的算计,决定自此后西凤城不会再出现一枝独秀,除去周仙女帮忙赔付的五百万两,剩下的五百万两,你们必须在三天内把银子筹齐交到墨王府,否则流放三千里,白修监督。”
白修忙领命,“是。”
没帮上忙,跑腿什么的活,必须积极。
“接着。”云酒又扔了大白瓷瓶子给白修,白修心颤,手忙脚乱的去接瓶子。
看他稳稳接住,才道,“里面的疗伤药分发给他们,另每人发一百两安慰金。”
“是。”
顿了顿,云酒还是不甘心线索就这么没用。
“最后,白修发布出去,若有人帮我找出这个幕后黑手,赏金一百万两,提供线索者,赏金一万两。”
听了她的最后一句,很多人眼睛亮得发狼光。
交代完,云酒忽地脚尖轻点,便从屋顶飞身离开。
她一动,乙鹤忙跟着追去。
“等等,我的脸,你说过救我的。”蓝衣女子忙不迭爬起来,去追人。
其他几个姑娘,也跟着追去。
云酒几人身影闪得过快,怎么可能是她们普通人能追上的。
忽地一辆祭司殿的马车横亘在眼前,窗帘掀起,露出靳又寒的脸,“上来。”
云酒很想转头就走,但人家今天为她说话了,她再排斥这人,也不好当人面拒绝。
再说,她确实要去祭司殿。
云酒从屋顶跳下,钻进马车里。
赶来的乙鹤,飞身落下,马车一动,她差点摔倒。
“鹤鹤,进来。”
乙鹤听令,进去。
马车里,还坐了个靳又寒,乙鹤微皱了下眉,便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