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若不是他靠近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会被打。
“你离我大师兄远一点。”
“那可不行,大祭司和靳又寒了银子请我为他治病,不接近怎么治?”
靳又寒黑眸暗沉,浑身散发出一股自暴自弃的颓废气,叫人无端生出一抹心如死灰的悲凉感。
因为那点心虚,云酒心有愧疚,尽管她根本不需要靳又寒去救她,但人家去救她是事实,这份人情,她不欠也得欠下。
“那,有你这样当大夫的吗?没看到我师兄都被打吐血了吗?你还不快过来给我师兄看看。”
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
让大祭司和楚九殒听了,眉心直跳。
云酒啧啧了两声,“有你这么当亲友的吗?你怕不是靳又寒的仇人,现在就得罪我,不怕我在给靳又寒治疗期间,使点什么?”
顿时,一殿的人目光怪异又复杂,总之各不同。
师弟攥拳,想打人,“你胡说八道……”
“游云,退下。”大祭司喝止他。
“师傅。”
大祭司锐眸一眯,“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游云颤了一下,理智让他控制住冲动。
他哪里撒野了?
他只是看不惯墨王出手伤人。
平时说不出看重大师兄,如今一对比,大师兄和他都得靠后站了。
只是心里第一次对大祭司生出不满。
云酒看那个叫游云的家伙满脸憋屈且又心生愤懑的样子,不禁暗责自己玩笑开过火,想道歉,但她说的又没错,小家伙气量太小。
云酒给了靳又寒一瓶养身丹,但靳又寒没接。
这次他看也不看云酒。
云酒将白瓷瓶递给游云,“你去喂他吃下一枚。”
“这是什么?”游云问。
“毒药。”
“毒妇。”
云酒眼神一冷,游云吓得赶紧跑。
“大祭司,您今日把我们都招来此,究竟是为何事?”
大祭司没回答,而是问身边一黑衣男子,“人都来齐了吗?”
“齐。”
大祭司拄着一根树根手杖,站到大殿中央,“今日招你们,便是通知你们一声,即日起,祭司殿认主,上鼎。”
楚九殒蹙眉,黑眸冷幽幽的盯在大祭司脸上。
杀意森森。
云酒眨巴着大眼睛,“哎?不对啊,我是来看病做生意的,怎么入了别人家的内部会议?”
大部分人一头雾水,“大祭司,什么认主?认谁?”
大长老闻言一个激灵,“丹青,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大祭司默然不语,但大长老心中认定了,给其他长老一个眼神警示。
于是长老院里的二十个长老,率先往那黑衣人搬来的一个小鼎里放了血。
对于长老院的忠心,大祭司很满意,转而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