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拿到符箓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兴奋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瞬间点亮了他的双眸。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神态自若的模样,小心翼翼且从容不迫地将其收了起来。
东西一交换完成,每个人开始依次讲述一些自己的修炼所悟,或者对某些秘术功法的独有心得。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变得庄重而专注,众人都竖起耳朵,期待着能从中获得启发。
当然大部份人都讲的简单或者模糊异常,仿佛欲言又止,有所保留。
也有人虽然讲的详细异常,但讲到一些关键之处,却故意停口不言了,似乎想要吊足众人的胃口。
其他对此真感兴趣之人也不急,会稍后传音过去,两人或用宝物或也用其他心得功法,进行一对一的另类交换。那场景,就像是一场秘密的交易,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我最近修炼这门功法,总是感觉灵气运转不畅,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见解?”一名年轻修士愁眉苦脸地说道。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与焦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
“你这情况,多半是经脉未曾打通,需用特殊的丹药辅助修炼。”旁边一位年长的修士缓缓说道。他捋了捋胡须,表情沉稳,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睿智。
闻姓修士二人对此视若无睹的。他们坐在石椅上,表情平静如水,目光偶尔扫过厅中的众人,却没有丝毫停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杨乾最近正研究符箓之道,也将自己领悟的一些粗浅方面,大概讲了一些,讲述虽然简略,但却条理清晰,让人能略窥门径。
他神色认真,声音清晰地说道:“我对这符箓之道的理解尚浅,只能说些皮毛……”
但显然,厅中的众多修士对符箓之道感兴趣的并不多,自然也没有对杨乾讲述太过注意。
他们或是交头接耳,或是目光游离,厅中传来轻微的嘈杂声。
倒是闻姓修士和赵无归听了杨乾所言竟都和银蝌灵符有关,脸上闪过了一丝讶色。
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意外和好奇。
虽然高阶修士懂银蝌文的不少,但是这东西若没有人一对一的专门讲述,开启那扇领悟之门,想要研究此符箓之道可是千难万难的。
至于韩立,心中对于杨乾所讲的内容自然是极为重视的,细心听着每一句,生怕错过了。
当所有人都讲述过后,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向赵无归和闻姓修士提一些修炼上的疑难之处。
“前辈,我这功法修炼到瓶颈,久未突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名修士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焦虑。
但其中有些问题,闻姓修士只是寥寥几句就直接回答了,有些涉题却笑而不语,而由赵无归却会传音过去,和提问者说上几句。
厅中时而传来低沉的话语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些许压抑和急切。
时而又陷入短暂的寂静,这寂静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
提问之人无论点头或摇头,神情都带着或释然或遗憾的色彩,但都会马上重新坐下,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的动作或快或慢,却都显得十分顺从。
这些新近的飞升修士,几乎都在修炼上存在或多或少的难题,故而除了杨乾外,所有人都不愿放弃眼前的难得机会。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犹如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旅人。
而杨乾修炼的是法体双修的梵圣真魔功,虽然同样有修炼上的不解之处。
但此功法从来就没有人修炼过,他自然也懒得去提问什么,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双手抱胸,神色淡定,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足足一个时辰后,所有人才都询问过了一遍,也有人用独家的消息情报,和赵无归二人换取了一些灵丹灵药。
那交换的过程或顺利或曲折,气氛时而紧张时而轻松。
如此一来,按照以前聚会的惯例,所有过程都走完了一遍。
这时闻姓修士轻咳一声后,缓缓起身说道:“好了,既然琐事都处理完了。我二人带来了雷罗长老的一些吩咐。你等仔细听好了。”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中回荡,清晰而严肃,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一听闻姓修士此言,杨乾等人心中一凛,神色一下肃然起来。
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庄重而专注,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至关重要的审判。
整个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听得见众人略显紧张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首低沉的交响曲。
天渊城的人族长老有五名,雷罗真人和金越禅师就是其中两位。
他们乃是人族的顶梁柱,以其无边的神通和高深的智慧,支撑着天渊城的一片天空,为人族在这灵界的艰难生存撑起了一片安宁的庇护所。
这两名神通深不可测的合体修士,同样也是飞升修士。
但其中金越禅师根本不理外事,长年处于闭关苦修之中,如同一位隐匿于尘世之外的绝世高人。
雷罗真人自然也就成了天渊城众飞升修士的首领,他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关乎着天渊城众多飞升修士的命运。
在众飞升修士中威望之高,无人可及,他的名字就如同一个象征,代表着力量与希望。
不过,杨乾自来到天渊城却从未见到过二人。
数次听取天广殿的讲道,也只见其他三位长老的讲道。
“雷罗长老不久前通过各个方面得到的情报分析,终于得出了确切的消息。十年之内,天渊城六成以上几率会爆发异族攻城,有两成以上会面临周边三个以上的异族联军,虽然微乎其微,再一次百族大战爆发的可能,无法完全排除的。”赵无归面色凝重,声音冰冷异常地在大厅上空回响着,如同寒冬的冷风,刮过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