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道：“写上夫人和孩子的姓名、年龄、籍贯，还有家中从事什么行业大概也写上，再让孩子回答我一些基本问题即可。”

秦瑶明白了，“背调是吧？”

“什么？”采薇楞了一下，她没听清楚。

秦瑶尴尬一笑，“没什么，我写，你来问。”

采薇看向突然紧张起来的四娘，叫她别紧张，两人挪到一旁面对面坐下，开始问问题。

四娘以为采薇会考自己的功课，都做好准备了。

没想到采薇开口问的第一句却是：“刘平菱对吗，平常喜欢做什么呀？”

要不然她也不会特意问一句是不是有隐藏条件。

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的采薇忙拿着秦瑶母女两留下的信息表走过去。

采薇问了四娘年纪，掐指一算，免费学堂开办那年，她正好满足入学最低年龄。

“阿爹说的。”

采薇又问：“那你读过书？”

金玉可以说是家里经商有钱。

秦瑶刚刚观察过，里面不少女孩的发饰带金和玉，还有一个带着一整套红珊瑚项圈的。

而是因为还有太多的人，没能从旧的礼制中挣脱出来。

“对了！”秦瑶顺嘴又多问了一句：“苑里收学生有没有什么要求？”

秦瑶不解，“那为什么苑内学生只有百来个？是夫子的束修较为昂贵吗？”

采薇禀报：“院长，是一位准备送女儿来女苑进学的夫人，见院长您还在忙，我便让她们明日再来。”

四娘摇头，她不知道哎，爹娘也不知道，宋章伯伯也不知道。

采薇有点意外，“这样啊”

四娘顿了一下，很快便轻松答道：“我平常喜欢看书、习字、还喜欢下河抓鱼。”

“你怎么知道概率一词的？”

四娘不开心的摇了摇头，“不是的，还很少，我们族学里只有我和金花姐姐，因为来参加入学报名的都是男孩，女孩只有几个，再抓阄，概率就更低了。”

院长还没接过去，倒是被那位贵客先截到手中，看到上面‘秦瑶’二字，忽而一笑，对院长说：“这个学生佟嘉你一定不能错过。”

采薇笑问：“那你知道是谁颁布的这条法令吗？”

如果有，她觉得可以帮亲哥做个慈善项目，比如捐一间课室，修整一个操场什么的。

“那你可真是幸运。”采薇由衷赞叹道。

玩泥巴过家家什么的，就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特意只限年龄，不限男女。”

但仔细一想，人固有的观念就像是一座大山，想要打破何其艰难，只能像是愚公移山一样，一代代不断的努力下去。

“采薇姐姐知道吗？”四娘期待问。

正巧秦瑶那边的学生家庭背景调查信息已经写到了孩子他爹的信息，刘季，举人。

“家贫者可适当减免束修。”采薇声调大了两分，但秦瑶察觉得到，这火不是冲她来的。

“吱呀”一声，隔壁房紧闭的门开了。

院长立马有所察觉，疑惑问道：“刚刚是什么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