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和七叔惊喜对视一眼,姑爷连这些护卫都一并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七叔尴尬的笑了笑,两人走下楼梯,见到两个伙计提着一大只食盒往外去,好奇问了一声,才知道这是要去给外面茶棚的客人送饭。
他又说了声对不起,为的昨日金簪之事。
“这次住店都算在我头上,你们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点,千万不要同我客气!”
秦封心里想,看在刘季安排得这么妥帖的份上,就算一会儿掌柜的拿着大额账单过来找自己结账,自己也绝不生气。
最后将多余出来的油布压上沉甸甸的泥土,又在四周挖一条简易排水沟,总算是不用担心了。
七叔看得很欣慰,姑爷这人还是有优点的。
秦封对前来唤自己下楼吃饭的七叔,如此感慨道。
满腹怀疑的秦封,也跟着店小二进了‘自己’定的天字一号房。
秦封:“好的。”
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光是想想秦瑶都心情愉悦,一把抄过可爱的闺女儿,啵唧啵唧亲两口。
七叔识趣退下,往护卫们的桌去了。好酒好菜,弟兄们吃得很尽兴。
毕竟这种情绪拉满的体验真的很难得。
他也不客气的指派起来,“你去找客栈借锄头铁锹来,到时候用土掩埋在油布四角,风就吹不起来了。”
秦瑶冲秦封点点头,一句:“吃吧。”仿佛解开了某道机关,桌上只见一道道筷子的残影。
刘季熟门熟路从哪些残影中夹出来一块儿肥美鸡腿放进秦瑶碗里,又把她手边的空菜碗都填满了,这才吃自己的。
“不过七叔你这描述听起来挺恶心的。”秦封实话实说。
如果不是姑爷安排,他都不知道这云来客栈的茅房还能熏上香,马桶还能装刨木花,拉的屎掉下去就被刨木花包住,一点都不恶心了,还不臭。
掌柜立马指了指后厨方向,“在做了在做了,您要的最好的鸡鸭鱼肉都已经做上,哦对了,还要了十坛五年份的状元红,都已经着人从地窖取上来,我们办事,您就放心吧。”
“阿娘阿娘!这里!”被派下来当门童等待阿娘的二郎和四娘努力挥手。
马车全部卸下,护卫们将车板连同货物一起放置在东面空地,又把雨布全部连接起来,把全部货物都笼罩进去。
商队众人大松一口气,接下来不管这场雨要下多久,都安心了。
阿旺和殷乐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恐怕还不清楚他们家大老爷的为人处世。
洗了个舒服热水澡、换上干爽衣裳、喝了红糖姜茶、吃了饭前垫胃小甜点,还在点着梅花熏香的干净茅房里上过一次茅房后的秦封,对安排这一切的刘季只有五个字。“我真是服了!”
留下几人在客栈那被吹翻茅顶的茶棚里看守,秦封叫上秦瑶殷乐阿旺三人,一边进客栈一边大方说:
“走,今晚跟阿娘一起睡。”没给小姑娘拒绝的机会,秦瑶直接把孩子抱到了自己房间。
客栈房间充足,反正又不用自己花钱,刘季豪爽的给家里人,一人开了一间房。
不过大郎兄妹四个在外还是要跟着大人睡的,所以是四间房,正好一个大人带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