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这架没打成。

秦瑶冷眼一瞥，比什么都奏效，刘季立马安分下来，比从前乖巧不少。

刘老汉佩服的看了秦瑶一眼，亏了她狠得下心，边关走这一遭，老三果然懂事不少。

张氏看见刘老汉这表情，凑到他身后，得意的小声说：

“看吧，我原先怎么说的，瑶娘怎么可能会害老三，她不出徭役钱，只是想帮老三学好。”

刘老汉深以为然，连声道：“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张氏傲娇一撇头，“那是~”

冬日天黑得早，饭吃完，天已经黑透。

秦瑶一家六口打着一支火把，离开老宅，回到自己家。

顺路经过水磨坊时，把钱箱拿走。

日常他和大郎要拿钱出门去买菜什么的，就从这里头拿钱，然后每天把账记在账本上。

秦瑶觉得，小孩子嘛，学点简单账目挺锻炼财商的，反正二郎不爱习武，那就让他管钱好了。

到了家，掏出一看，果然只有三枚铜钱。

而且钱也不多，丢了也不怕，她还落得轻松。

堂屋炭炉里一直烧着，上面有烧开了的热水，二郎看在他爹刚回家的份上，迈开腿，打了一盆热水给他，又递上一块儿肥皂。

现在用几块木板围在堂屋走廊下，烧了一盆炭火，盖上灰，慢慢熏着。

摸了一手炭，黑得像从煤矿里出来似的。

哪像是现在，冬天有炭火和不透风的房间，还有松软的被褥和小炭盆，缩在暖烘烘的被子里，舒服得都不想起床。

秦瑶嗯了一声，猪身上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示意大郎把烛台放高点，手里拿一本账目正在看。

屋内吃着炒生的秦瑶也认可的点了点头，“现在二郎管家。”

在大郎兄妹四人从前的记忆里，冬天是最难捱的。

“爹，阿娘说你回家这段时间，由你负责一日三餐，所以你要是有想用钱的地方，就找我。”

秦瑶把家里的账本拿出来，二郎已经知道怎么把今日水磨坊的收益添上去，然后把铜板丢进堂屋橱柜里的陶罐里。

看刘季搓起泡泡后，一把将肥皂夺过放回厨房门边的石台上。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走到走廊下，给正在为熏肉炭盆加炭的刘季说：

寒冷的冬夜里，把炭盆先装好炭，然后盖上竹编的盖子，放在被子里把床烫一遍再上床，就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大郎兄妹四个共用一个洗脚盆洗脚，洗完穿上草拖鞋，把炭炉里的炭分几块到他们的小炭盆里去，先回房休息去了。

哦，想起来，先前樊秀才曾提到过，他外祖特意从南边顺天府买了一包胰子回来，专用来洗手洗澡的，会起泡，还有香气，比皂粉好用百倍。

刘季把挡风的木板合上，站起身来，差遣二郎去打盆水来给他洗洗手。

不过他家这个并没有香气，估计是没添加昂贵的香料。

刘季嘴角微抽，这个婆娘，又忽悠小孩，这世上根本没有法术！

他还想细问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二郎却嫌屋外冷，一溜烟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