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房间去吧,搁这有点吓人。”秦瑶提醒道。
大郎和二郎已经回来了,两人跑了两趟,采回来四篓子的板栗。
东西都买齐,放在马车上,母子三人驾着新马车,欢欢喜喜回家去。
车厢卸下来,马儿送到马厩里,喂水喂草,想着今天辛苦了,大郎多加了一瓢高粱倒在马槽里。
可惜,她不会造玻璃。
二郎答,“四竹篓,明天我和大哥还去呢,全部采回来!”
大郎怀里抱着虎头,在堂屋里走来走去,苦恼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二郎馋嘴,埋了几颗在炭炉里,因为忘记给栗子开口,爆栗受热炸开,“嘭嘭嘭”炸出许多灰,弄得一身狼狈。
说完,咬一口葫芦,硬邦邦的也不怕绷着牙,不说先用火烤化一些再吃。
三郎和四娘从车厢里钻出个脑袋,见到哥哥们,三郎全然忘记了早上的恩怨,兴奋大喊:“大哥!二哥!”
秦瑶拖着车厢放到后院院墙下,找了张草席盖住,能挡一下雨。
怕被秦瑶骂,二郎手忙脚乱一顿收拾,才把堂屋和自己打扫干净。
几人听见屋外传来车马的动静,兄弟两激动起身,跑了出来。
二郎烤的爆栗还摆在桌上,秦瑶拿起来剥一个丢嘴里,半生半熟,一边脆一边软糯,口感奇特但很甜,接着又拿第二个。
四娘也举起手里的葫芦,晃了晃,“看,阿娘给我们买的!”
秦瑶偏头往那儿童房里瞥一眼,好家伙,直接放在床头的木箱子上,这是真不怕半夜起夜吓到自己啊。
堂屋里暖呼呼的,两个借住小伙子识趣的回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一家人。
马车入村时,引起了大家伙的围观,毕竟村子里平日里难得新鲜事,各家各户稍有点动静,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采回来的毛栗子全部倒在堂屋地上,两人一边烤着火,一边用夹炭的铁钳把板栗带刺的外壳翘掉。
到时候切来煮火锅下菜吃,或者伴着别的野菜一起炒,都很香。
万一刘老汉突然过来看见这玩意,给吓出个毛病来,那可就不好了。
秦瑶就在想,要是有个玻璃罩子就好了。
弄完这些,母子五人关上院门,这才一起进屋。
付了五百文钱,秦瑶拿回一把全新的刀,用布条把刀刃包好放在车辕上,赶着马车慢悠悠回家。
生板栗很甜,咬一口嘣嘎脆。
大郎想想也是,兄妹四个又一股脑钻到房间里去,好一会儿才回到堂屋来,许是已经找到安放这颗虎头的绝佳位置。
小小少年,眼里一下子就有了光,这看看,那摸摸,很欢喜。
三郎和四娘就没那么着急,把葫芦放在炭炉上烤一下,衣稍微软一点才下嘴,但也是吃得一身狼狈,碎掉在衣服上,拿起来时又黏住一些。
秦瑶皱起了眉头,突然想起自己挂在杂物间房梁下的肥皂,应该可以用了吧?
起身就出了门,把整个篮子提进堂屋,四个小孩全部好奇围上来。
经过一个月的晾干,先前软乎乎的肥皂已经变得硬邦邦。
四娘伸出小手指戳一戳,惊喜看向秦瑶,“阿娘,它变得像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