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两家围坐在屋檐下,一边纳凉一边说着今年的收成。
秦瑶家亩产五百斤确实是个奇迹,因为刘老汉家最好的那几十亩地,亩产撑死也才到三百二十斤。
余下的,都在二百八十斤左右。离得最远,最贫瘠那十几亩,一亩才得了一百六十斤。
没办法,实在是管不来这么多田地。
刘季听到这,突然有点小骄傲,“娘子,那咱们家二月收的两亩麦地,产出还算不错的嘛,一点也没管,一亩还得了八十斤呢。”
秦瑶无语,都不想理会他,看向刘老汉,又一次提起插秧法,推荐他们明年试一试。
刘老汉正有此意,不,应该说是整个刘家村的人都想跟着秦瑶用这个插秧法。
大面积用肯定不行,但可以把家里最好的地留出来,每亩哪怕只能增产十斤,几十亩加起来都是几百斤。
何况从今年秦瑶家的收获来看,可不止这个数呢!
来年若是风调雨顺,家家户户吃饱饭就不再是妄想。
想到此处,刘老汉和刘柏兄弟三人都止不住的激动。
秦瑶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刘木匠拿着图纸看了又看,直呼精妙。
一个何氏,一个刘货郎家的芸娘。
采石工一天十二文,包早午两餐。
众人只顾着听月钱多少多少,对男女不限这一条选择性无视。
芸娘无奈道:“大嫂你放心,我没想跟你争做厨子,我是来应招木工的。”
刘季最后一个洗,洗得格外慢。
刘木匠在口中重复好几遍流水线这三个字,越念越觉得这个用词非常准确。
于是乎,秦瑶刚说完招工人数和条件,空地上的人就少了大半——都急忙跑回家或是跑到地里,通知家里的老少爷们去了。
秦瑶正好要去镇上买点肉回来,送了刘季一程,在镇外官道上把他放下,再走一个时辰就能抵达县城。
这还不算完,每一件屋子里,有细分好几个区域,有专门刨木料的、锯板材的、组合拼装的、上漆的、检验的。
不过他有一处不解,指着图上那些某某车间小牌子问:“为何要叫车间?”
于是,前来应招的人中,只有两个女人。
早饭吃好,嘱咐家里四个孩子把院里的谷子摊开晒,秦瑶脚步匆匆的来到刘木匠家。
涉及到重体力活,石磨部门这边,秦瑶打算招八名男工。
各挂一个牌子,写上某某车间,区域分明。
不过别看她表面上一副自信模样,但当同样为了应招木工的男人们望过来时,还是紧张得抓紧衣袖,呼吸急促,心底隐隐有点后悔。
“对了,你之前说做流水线什么的,现在图上这个就是吧?专人专项,各司其职,上手也快,只需要学会其中之一即可。”
刘木匠也楞了一下,“某分部也不好听啊,那还是叫车间吧。”
秦瑶目送他走远,直到见不到人影,这才打马进了镇上街道,去屠户家买肉。
图有了,刘木匠就知道要准备什么材料,领着先前那两个短工,先把院子里之前收来的木料搬到新厂址去。
就是秦瑶那手艺,做出来的猪肝青菜汤味道总有哪里怪怪的,她自己喝了半碗,就不动了,专门去夹那盘小炒肉吃。
霎时间,正在空地上翻晒谷子的村民们齐刷刷抬头看过来。
排骨来两斤,五肉来两斤,再来一块猪肝,拿回家去煮汤喝,给她和四个娃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