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昭却欠欠的笑看他,还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悲天悯人、博施济众,一颗慈悲心装满了这万千红尘中错落翻滚的苦难之人、苦难之事。
不仅身体硬朗,面相也会更加年轻。
他强自忍下,轻声道:
“是,师父说他,快走了。
凌或和韩长生对视了一眼,“逻卓”这个名字听起来是地地道道的邯庸人的名字。
“你——”
小孩儿想了想,又皱眉道:
“再者说,我听着你们的口音也不像是草原上的子民,你们的口音根本不对!”
逻卓犹豫一瞬,似乎稍稍放下戒备之心,但却还是不愿松口。
她啧啧称奇道:
他瞠目结舌看着谢昭,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修‘有情道’施展慈悲心,还要分受众的地域籍贯不成?”
大道无情,大道至简。
“圣使大人病了?很严重吗?”
你这小朋友,该不会根本不是草原上的人,所以在此故意败坏圣使的清名罢。”
谢昭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复杂。
谢昭闻言蹙眉。
他小眉峰微皱,有些不高兴的道:
谢昭笑眯眯的,不甚走心道:“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前来拜会壶卢圣使的。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昭之前脸上的笑意此时已然完全收敛了起来。
“我叫谢昭,你可以叫我‘谢姑娘’,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这都随你。”
这一次,他看向谢昭的眼光带着一寸十分明显探究。
圣坛的信徒们日日向长生天祷告,只希望能多挽留圣使一段时间。”
这小孩儿如何能说得过谢昭那伶牙俐齿、博古通今的话术,被气得直接转过脸去不打算理她了。
本来以壶卢圣使圣王天境的武道修为,若是能寿终正寝,活到一百三十岁上下不是问题。
她垂首静静思索一瞬,便知道逻卓绝对没有说谎。
不二城的‘素雪剑法’,讲究的也是大道无情,与你的心境心法一脉相承,你难道就没考虑过吗?”
居然如此。
可是我舍不得他,所以便来寻找野山参或是其他灵药,想多留住师父一些时日。
若是壶卢圣使所患之症并不严重,想来这个名叫“逻卓”的孩子不会如此紧张,居然独自一人来到这处险峻的高山中寻找野山参。
小孩儿虽然武道境界不低,但是年龄毕竟还小,且常年避居于人生罕至的北境壶卢圣坛,因此性情单纯,果然上钩了。
“我们即便不是北地的百姓那又怎么了?壶卢圣使修得乃是‘慈悲道’和‘有情道’,讲究得是‘从心向善’。
逻卓咬了咬唇,眼底有些温热的水光。
“你到底是谁,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却还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
谢昭点头承认,“确实。”
她明明并没多少内力傍身,但是小孩儿却敏锐的感觉到一丝诡谲的来自于上位者的威胁感。
其实这话刚问出口,谢昭自己就已经明悟了,知道这句问的或许有些多余。
小孩儿略一停顿。
因此心思难免郁结,反而折损了自己的寿数。
他略一迟疑,但是抬头看到三个少年少女一身尘土,明显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处的,于是于心不忍,松口说出了实情:
“为何?”
师父说的没错,我的境界距离道法初成,果然还是差得太远。”
谢昭静默一瞬,缓缓道:
“原来,你是壶卢圣使的弟子,我先前不知圣使也收了徒弟。”
她怅然若失的轻轻叹了口气。
“逻卓,既然赶上了,我总要替故去之人,送上圣使一程。”
“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