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么一出来,莫非是想换个皇帝上位,弄个从龙之功?”
她淡笑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冷然。
“你们选了谁?总不可能是景宜吧,他今年都十五岁了,早就已经过了做人傀儡的最好年纪。所以,莫非是年仅六岁的景年?
如此说来,你们柏家好像还真有一个四五岁年纪大小的小女娘,不过我怎么听人说她是庶出。
难道柏家除了莀萱外,还能再出一个皇后不成?
陛下仁厚,待你们不薄,现在你若是收手,我可算你主动投案罪不至九族。
但若是你胆敢伤害陛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柏如松冷笑一声。
“柏家的未来,就不必千岁操心了。”
他似乎觉得有些可笑,于是真的笑吟吟的看着她。
“至于陛下嘛千岁啊千岁,您还有空担心陛下?倒不如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吧。”
谁知符景词也笑了。
她半是嘲讽半是不屑的抬起下巴,淡淡道:
“担心我自己?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敢杀我吗?”
柏如松小人得志般猖狂的笑容登时一顿。
符景词观他神色,了然般轻笑,摇了摇头道:
“看,你不敢。你若敢杀我,先前便不会废话这么许多,早在我中毒之处、内力虚空的第一时间便下手了。”
她漫不经心的叹了口气,看着脸色铁青的柏如松,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继续说道:
“柏如松,不论你们柏家这次发动政变宫变,究竟是柏孟先发了疯,还是你爹爹柏论乔发了疯,但是他们都不敢真的要性命。
或许一个长公主的生死无关紧要,但是‘千岁剑仙’就另当别论了。”
她耸了耸肩,语气平静,眼底是洞察人心的悲悯。
“所以我说了,你不敢动我。你们柏家,也不敢。“”
——你们不敢。
这绝非一个受困于人的弱势之人祈命的请求,而是一个久居上位之人居高临下的陈述。
她说
你们,不敢。
而他们也确实如她所说,不敢。
柏如松神色一变,旋即冷冷一笑。
“千岁啊,您可真是慧极,不错,我柏氏确实不敢要您性命,但困住您这半分内力都没有的废人,倒还是做得到的。
落得这般田地,您已是阶下之囚,再做这口舌之争又有什么意义。”
符景词扑哧一声轻轻笑了,好奇的道:
“是吗,你们,真的做得到吗?”
“什么意思?”
柏如松蹙眉,下一刻,他猛地意识到什么。
他当下焦急的下意识接连上前好几大步,大声喝止道:
“天宸长公主,我没有骗你,你确实是中了‘悲伤月’之毒!
若是妄动内力,必当经脉寸断、毒蔓逆转全身,届时即便服下解药,亦保不住你这一生修为!你可想清楚了!”
“——难道你甘心后半辈子缠绵病榻,做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