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府就直奔吕庆娘的住处,发现女儿也回来了。
他深知吕庆娘暴躁不贤的性子,而女儿小小年纪却很老练懂事,当即不再隐瞒,赶紧对他说了那封信的事。
吕庆娘和杜宝意一时也愣住了,她们可真还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事,却也多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别说一个侯爷,哪怕一个小小的秀才举子吏员都是一个乡村家族的荣耀,绝对不可能生出把他除族的想法。
而杜氏家族居然把一个侯爷给除族了!?他们这是疯透了吗?
“我娘说你下午像疯了一般乱砸东西还打人,莫非就是这件事?
我娘说杜正礼就是我的祖父,你们不是说他可能已经不在了,怎么还会给你写信?
莫非就是那封信上说了将你除族一事?”
杜至谦也顾不上计较她言语中的不敬,气愤又沮丧地说:
“是的,那封信就是你祖父写的,信中说的正是把我除族之事,所以我才气成那样!
他多年下落不明,一现身就给我来了这一出,这是亲爹做的事吗?
庆娘、宝儿,我这次是遇到真正的难关了!不是我,是我们!
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否则会带来大麻烦的,那些疯狗会咬住不放的!
说不定还会借此攻击贵妃娘娘和燕王,对宝儿将来的前程和亲事也有很大影响!”
吕庆娘和杜宝意听完神色十分凝重,这件事确实丝毫马虎不得,她们必须认真对待。
于是三个人很快放弃前嫌,移步到内院书房,叫来最信任的幕僚,开始商议起细节。
第二天半上午,杜至谦就带着几个心腹随从匆匆出京回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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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钟,天气有些炎热,小俊刚出学院大门,苏瑞雪一家已经在等他。
原来他们为了省钱,住的小客栈在城外,出城太远了,担心小俊不过去,干脆来这里这碰运气,没想到他果然出来了。
中年男子陪着笑说:“公子果然仗义,忘了告诉你,小人名字叫史肖龙。
我们一家住的客栈在城外,担心公子找不到,就自己过来了。
请问你打听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杜子虚的消息?”
三个人都殷切地看着他,小俊羞愧地摇摇头:
“对不住了,我问了好多人都说不认识怎么杜子虚,实在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我害你们白跑一趟,这样吧,这块银子算我赔罪,还请不要怪罪我。”
说完掏出一块银子,比轻灵给的那一块大了一圈,大约有五两多,递给史肖龙。
史肖龙虽然有些失望,接过银子却高兴起来。
虽然一直打听不到杜子虚的消息,却平白多了不少银子,在京城住个三四个月没问题。
就赶紧谢过,小俊的神色却不安起来,带着少年的人扭捏和羞涩说:
“你们拿了银子赶紧走,别再来这里了,小心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