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人的说辞是邢良生有一天受了风寒身体不太舒坦,忽然起了心思,就把存在宝楼的嫁妆提前交给了元宝,里面有一万两银票和一些首饰还有婚书。
又告诉他以前被人所骗,遇到过不去的难关,把宅子和店铺抵押给了一个朋友。
朋友仗义,许他们继续用着,付少量租金就行,什么时候攒够了银子,就原价赎回去。
双方约定十年之期,十年赎不回那个朋友再来收回产业,现在已经是第五年。
邢良生说他已经攒了一大半,再努力一把,不到两年就能赎回全部产业,将来都由元宝继承。
本来都以为他老人家还能活个十几年没问题,却没想到元宝定亲不到半年,他忽然就生了重病,短短几天还没来得及交待什么就去了。
姨母闻言痛哭流涕十分伤心,姨父也流着泪就扶她下去歇息。
元宝正准备跟过去安慰,姨母却又过来追问家业落在谁手里,还说那是叔父一生的心血,将来都要留给元宝,绝不能被人骗了去。
元宝心里咯噔了一下,说话越发小心谨慎。
她说自己当时十分伤心,哭的什么都顾不上,娘亲也悲痛过度一病不起。
她每天忙着照顾娘亲,还要给外祖父守孝,根本就不知道家业的事情。
而且外祖父已经提前把嫁妆和婚书给了她,家里的宅子和食肆也已经抵押出去了,也没有多少家业了。
家里其他能找到的财物应该都落到洪仕昊手里了,她想要也要不回来
而且她是一个未嫁女,年纪还小,父母俱全,哪怕亲爹是个赘婿,也没有自己掌管家业的道理。
邢玉兰当时就有些生气,看起来有些不满。
特别是在听说堂妹邢玉庆被活活气死,洪仕昊迎娶了邢玉娥,为了给继子还债卖光的家徒四壁,食肆也开不下去准备转让,更是气得不行了。
也不顾她几千里翻山越岭跋涉而来,都没有问她累不累,就一再责怪她不孝,守不住外祖父挣的家业,居然被杀母仇人的儿子光了。
元宝还以为她是因为听到外祖父和娘亲的噩耗才如此气愤,就一五一十说了后面的事。
也是按约定的说辞说的。
她说洪仕昊本来想卖掉宅子和食肆还清赌债,得知已经抵押出去后差点气疯,就要卖掉她还债。
她偷偷托街坊邻居给外祖父的好友传话,那个好友联系了可靠的镖局,助她取出嫁妆和婚书来越州投靠姨母。
还说让元宝成亲后安心过日子,他明天就去凭契书收回宅子和店铺,所以估计宅子和店铺早已被收走了。
姨母表现的越发奇怪,好像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对元宝的态度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慈爱又亲热,甚至变得敷衍又冷淡,一再指责她没守住家业。
元宝心想,这些能由得了我吗?何况我还带了一万多两的嫁妆。
她这才觉得不太对劲,有点看穿姨母的心思,心中自是十分难过吃惊和失望,又感到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