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妾身有句话,不知该怎么说?”
吕良娣一边服侍太子柴迪更衣,一边为难地说。
天光未亮,室内烛光昏暗,却依然不减她丝毫容色。
肤色比腰间的羊脂玉佩更添几分温软,一双清凌凌的杏子眼,看人自带三分单纯和甜美,嘴唇粉嫩的像瓣。
柴迪有些看不够,如此一个集聪慧灵巧、温柔美貌、善解人意于一体的女子,居然是他的女人。
她还能带来整个吕氏家族的忠心拥护和强大助力,能得到兰娘,他真是三生有幸。
如果不是不得不长年征战,他都想永远陪着她,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带着几分不舍揽她进怀:“哎,兰娘,你是我的红颜知己、心爱之人,自然想说什么都行。”
他虽是天皇贵胄出身,却当普通人太久了,还不习惯端太子的架子,也越发落个谦和亲民、礼贤下士之名。
吕良娣俏脸一红,咬唇浅笑,难为情地说:
“是皇上的事,他说那几个美人不顶用,这么久还没怀上龙子,让给他换一批!这可都打发几批人了?
换的这么勤,不喜欢了还不肯白养着,还要打发了人家,年轻美貌的女子哪有这么好找?
再说了,老这样,实在有损太子的清誉,说你纵着老子胡闹”
柴迪一滞,神色有些难堪,冷笑着说:“种子不行,怪地什么事?
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你去找周诚办此事,他干这个在行!
让他去青楼找些清倌儿充数,扬州瘦马也行,没有清倌儿年轻貌美的青楼女子也行。
找健康没病的,直接以舞姬之名送进去服侍他老人家,以后他想换随便换!
反正这些女子只为挣钱,说不定还有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保准不再让你为难!”
吕良娣捂唇偷笑,越发柔媚:
“太子不知,前几次打发出去的女子,都身价倍增!
那些男子说服侍过皇上的女子身上沾满了龙气,普通男人沾了会镇灾避邪添福添寿!”
柴迪一愣,旋及哈哈大笑,拧了一下吕良娣滑不留手的脸蛋,笑骂道:“促狭鬼!”
又正色道:“兰娘,我要走了,这次虽然是收拾残兵游勇,打起来却更麻烦更耗时。
宁氏不顶事,父皇不省心,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越是快要进京了,越要防止有人趁乱作乱,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们,轻易不要出这个园子。
外面有一万重兵围护,里面还有一百多个高手暗中护卫,都是我精挑细选忠心耿耿的人,里面很安全的,外面可就说不来了。
兰娘,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坐拥天下。”
吕良娣顿时珠泪滚滚,如同梨带雨:
“太子更要保护好自己,你若出事,我们的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柴迪感动地抱了抱她,还是松开手准备离开。
一只脚都踏出屋门了,却又回过头,眼神中忽然出现的几分犀利让吕良娣心中暗惊,面上却不流露分毫:
“太子可是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