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出,明泽一惊!
莒城即墨是齐国唯剩的两座城了,这么多年在乐毅的围攻之下苦苦支撑。莒城是当年齐王连同不少大臣带着护卫家将从临淄逃来这里,之后由众人凭借天险守住的。
即墨最开始也是损失惨重,原本负责守卫即墨的齐国守将已经阵亡。之后田单临危受命,带着家族众人以及守军抵抗,这才挺了下来。
据闻田单把自己亲族都编入军队,整日与所有守军同吃同睡,同安共苦,大家咬了牙才支撑了三年,这才保证至今齐国不是只剩莒城一座孤城。
谁能想到姜安饶献策之后,这田单竟然降了?
“呵,即墨据此路途遥远,今日所获得的消息可知明日是否有变化?此时得了一点消息,就说我们是细作,这也太草率了!”
姜安饶在一旁笑着道,对于眼前的情形一点也不紧张。他们只是戒备,但没有立刻动手反抗,姜安饶看了明泽一眼,就想看他打算怎么办。
明泽也觉这消息有些难以置信,遂问那小统领到底情形如何。
原来,乐毅久攻莒城不下,就去猛攻即墨,即墨被围,殊死抵抗,乐毅攻不下便围困即墨。
联军对于即墨的包围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稍稍松懈一些。若非如此。从莒城去的那封密信都递不进去。
但田单收到信过不多久,还没做什么反应,联军就开始斩杀俘虏,挖即墨百姓的祖坟,百姓们人心惶惶,生怕一旦即墨城破,大家都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之后就有几个富商偷偷带了钱财和家人跑出城投敌,接下来几日又有不少人投降。
到送信人回来送信之时,田单也已经放出了消息,决定放弃抵抗,献出即墨,只求联军不要杀害城中军民。
据说联军统帅已经接受了田单的降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泽也皱眉问着姜安饶。
姜安饶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既然是说了用计,那必然有其诡谲之处,没听说过有一种叫做诈降吗?事情都没定下来,还不知道之后如何呢,就着急忙活的过来给我扣帽子抓人了!
幸好是让墨家的人去送的信!若是换了旁人,也不知道消息会走漏成什么样呢!”
“诈降?”明印闻言,眼睛一亮,跟明泽互望一眼,也觉得这个说法似乎可信些。
他们潜意识里认为,田单不会突然就降了。
“我问你,如今围攻即墨联军守将可还是乐毅?”姜安饶看着那小统领问。
“呃,这个,应该是吧……”
姜安饶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明泽:
“回去告诉齐王,事情还没有一定的时候,不要着急就采取行动。
若我猜的不错,联军统帅已经换人,乐毅也应当已经逃了。你们去打听清楚了再说!
我是新墨巨子,我们都在这里,不会跑。但是若是此时想抓我们回去,我们可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去做什么人的阶下囚。我等都会奋起反抗的!”
说着话,“咔咔”的机扩声响起。姜安饶跟她身后的墨者们跟变戏法似的很快组装好了手弩,然后就难么端在手里,齐刷刷的对着正包围他们的齐兵们。
秦国的秦驽强力无匹,而所有人都知道,秦驽其实出自秦墨,也就是眼前的这些人!
谁也不怀疑那些弩一旦发射,瞬间可以要不少人的性命!本来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做鸟兽散!都躲回自己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