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张全瞪了游坡一眼,心说这个游坡啊,当真是一根筋!怎么人家说什么他都信!“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请离开吧。我们不去同其他墨者提及你们是秦墨的人,便算是留了情面了!”
你们自己把秦楚分的那么清楚,此刻却又怪我们新墨做出武器来,装配在秦国的军队里?那请全伯扪心自问,若是全伯你做出了厉害的武器,届时你要把它们装配在哪里?”
虽说秦墨也还从未有明着襄助人家攻城的先例,但姜安饶等人出现在楚国的这个时间,实在很难让人不把他们和秦军联系在一起呀。
“如何不必?你虽是墨者,但终究是秦人,你们秦墨最爱做虎狼秦国的爪牙,这么多年,不知发明了多少攻城的利器!又有多少冤魂是因此而产生!
还是收起你那装腔作势的一套吧,你也只能骗骗游坡这等涉世未深的愣头青!可骗不了张某!”
“呵,这有何好怀疑的。我方才说的就是实话。”姜安饶道,“方才听说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是要去哪里?最近可有墨者的集会吗?”
“你不妨有话直说。”
屋中楚墨的四人都是一脸的:我不信。
眼见游坡张可游程都面露惊讶,姜安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然后话锋一转,问张全:
“全伯不肯带我去,是怕我送消息给秦军吧?其实大可不必。”
“这话说的,有些偏颇了呀。你们只因我是秦人,连带我参与个集会都不肯,才刚一见面就对我动手。
“天下连年战乱,有国强,有国弱;此时秦强,楚弱,秦来攻楚,你便说强秦侵楚,但是,楚国强盛之时呢?难道它不曾攻打过他国?
若是真去参加那聚会,单凭咱们,还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呢,姜饶的身手你们看到了,若是带上她,事后抽身也容易。”
终于还是不想骗姜安饶,转头看着张全,跟他商量道:
张全心说这姜饶这功夫装什么无辜啊?
张全:“墨家本该兼爱非攻,怎能研制那些东西用以战争,侵略他国?”
“全伯,这天下征战不休,是因为人心的贪欲,还是因为我墨家的武器?”
远的不说,单说宋亡之后,楚国占了多少宋国故地?
张全:“……”
而且秦军诸多军事器械都优于诸国,谁还不知道这些强力的兵器和器械肯定是出自墨家之手。
“墨家天下显学,但如今除了秦,还有哪家墨者可以安稳度日?
其实方才我所说的不必担心,不是要全伯相信姜饶不回去告密,只是告诉你,凭秦军的实力,用不到我去通风报信。秦军的攻城阵势,楚墨的人是肯定挡不住的。
墨者参与与否,根本不影响战局。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去通风报信呀。”
张全:……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