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渊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不想见这个尹阿鼠,但是尹德妃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要是让尹德妃知道自己对她阿耶避而不见,恐怕又得跟自己闹。
李渊放下手里的奏疏,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让他进来吧!”李渊一脸的无奈的冲着常宝摆了摆手,常宝应了一声退出了暖阁。
功夫不大,常宝就带着尹阿鼠进了暖阁,一进暖阁尹阿鼠冲着李渊一施礼,李渊直接一摆手:“国丈无需多礼,赐座!”
“谢陛下!”尹阿鼠再次施礼谢过李渊以后,这才跽坐于地。
“不知国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李渊看着尹阿鼠,耐着性子问道。
“陛下,您可得给老夫做主啊!”一听到李渊的问话,尹阿鼠直接呼天抢地起来,这突如其来的表演,直接把坐在龙书案后面的李渊给吓了一跳。
“国丈,有话好好说!你如此表现却是为何啊?”李渊看着尹阿鼠颇有些无奈的问道。
“陛下,那长安县公陆辰,嚣张跋扈,路过老夫府门前,将老夫家中下人打伤,这事可得陛下为老夫做主啊!”尹阿鼠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表现的那叫一个凄惨。
若是陆辰在这里看到这尹阿鼠这番表演,绝对会说:“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尹阿鼠此时的表现,若是被不明真相之人看到了,绝对会大动恻隐之心,认为陆辰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之人。
“你说
谁把你家的下人给打伤了?”李渊似乎隐约在尹阿鼠口中听到了陆辰的名字,不过他怕自己听错了,因此再次向尹阿鼠询问了一遍,以确认尹阿鼠说得是不是陆辰。
“长安县公陆辰!”尹阿鼠掏出锦帕,擦着鼻涕眼泪,很是委屈的说道。
再次在尹阿鼠口中确确实实的听到了陆辰的名字,李渊眼珠子都瞪得溜圆,一旁侍立的常宝也是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盯着尹阿鼠,这当朝皇帝与首席宦官,全都被尹阿鼠说出来的那个人名给惊呆了。
李渊心里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至于常宝想的就简单多了,就是两个字,“看戏”。
这尹阿鼠在长安城里的所作所为,常宝手下的不良人可没少了同常宝汇报,虽然达不到欺男霸女的程度,但是嚣张跋扈是一定的,只不过碍于德妃的面子,有些事常宝都是让下面人处理一下,并没有禀报给李渊,没想到,今天这位国丈终于踢到铁板了,那陆辰是你一个尹阿鼠能斗得过的?
若不是尹阿鼠在这里,估计常宝都会笑出来,那陆辰连那些世家都不惧,你一个国丈,说好听的你是国丈,说不好听的,你就是个糟老头子,也想给这位公爷掰掰手腕?加上德妃,恐怕你都要倒霉!
“你说那长安县公怎么了?”李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勾勾的看着尹阿鼠问道。
正用锦帕遮掩面部以示悲
伤的尹阿鼠,听到李渊那带有疑惑的声音,忍不住偷眼看了一下李渊的表情,顿时心中也是一愣,这剧本跟自己琢磨的不对啊!
临来的时候,尹阿鼠都琢磨好了,去到李渊面前哭诉一番陆辰的暴行,让李渊给自己做主,他可是听说了,陆辰手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尤其是那个酒,要是他能把那配方给弄到手里,他得赚多少钱?
但是现在看到李渊的表情,尹阿鼠突然有种感觉,恐怕这剧本要不对啊!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他都已经来告状了,无论如何这出戏他也得唱下去啊!
“那长安县公嚣张跋扈,将老夫家的下人给打伤了!”尹阿鼠很是委屈无助般的看着李渊,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
“你说长安县公打伤了你的下人?可有证据?”李渊沉着脸看着尹阿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哪怕你是国丈,这诬告勋贵之罪也是不小的!”李渊带着警告的口吻同尹阿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