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依旧与她交颈而拥,强劲的手臂愈加用力,心扑通扑通直跳,心有余悸。
“娴儿,为夫以为又把你给弄丢了。”
他的语气颇为动情,好听的嗓音中带着被撕裂的干哑。
李娴韵柔声说道:“夫君,我会好好呆在你的身边,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耶律焱重重地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有将李娴韵松开。
只有这样拥着她才能让他感觉到她真的回来了。
周围的将士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震惊、不敢相信,他们对耶律焱充满了崇敬和畏惧,不敢多看,赶忙移开了视线。
但是他们可汗那反常的举动还是深深地刻入他们的脑海中。
还有可汗那充满了惊吓和绝望的声音犹在耳际。
可汗以为王妃不见了,吓得连鞋都没有穿就从马车里冲了出来。
如此失态,这还是他们那运筹帷幄、雷厉风行的可汗吗?
不过,自古英雄难过没人关,震惊归震惊,但还是相当好理解的。
这一路上,李娴韵已经尽量让自己少喝那些补气血的药膳,但是没想到还是吃得流鼻血了。
耶律焱闻言不再反驳,而是命人送些冰块进来。
李娴韵出声提醒道:“夫君,你的衣服。”
耶律焱“哦”了一声,低头将大开的衣领聚拢。
方才李娴韵没有回房的时候,耶律焱特意设计了撩人的姿势,连领口开多大都是照过镜子决定的。
他要给李娴韵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好把李娴韵勾搭上床榻。
耶律焱刚整理好衣衫,幽兰便端着两包白布包着的冰块走了进来。
彼时,李娴韵坐在床边,娇声抱怨,“夫君,早就跟你说过不能连续大补,你就是不相信,现在好了吧,把我喝的流鼻血了。”
耶律焱躬身关切地看着她,愧疚地说道:“都是为夫不好。”
见幽兰进来,李娴韵抬手推了一下耶律焱的胸膛。
耶律焱这才站直身板儿。
李娴韵让幽兰把托盘放在床旁边的桌案上。
“主子,您没事吧?”幽兰向二人行了一礼,关切地问道。
“没事。”
“奴婢留下来照顾您吧?”
可汗笨手笨脚的,怎么能将细皮嫩肉的主子照顾好?
更何况幽兰还听到耶律焱抱歉的话语,主子流鼻血跟可汗有关,她又怎么放心把主子交给可汗呢?
“有可汗在这里照顾,你下去吧。”
幽兰闻言,只好退了下去。
耶律焱拿起一个白色装着冰块的布袋子,敷李娴韵的鼻子和鼻子周围,这样更容易止血一些。
李娴韵过了一会儿才将捏着鼻子的手拿开。
鼻血已然不流了。
耶律焱从净房里端来木盆和干净的汗巾,将汗巾沾湿,拧得半干,抬手给李娴韵擦鼻子周围的血渍。
“为夫下次不这样密集地给你进补了。”
李娴韵乖乖地坐着,红唇轻启,“你知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