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当然知道罂粟。
此可制成药丸用来止痛,只不过人吃上之后,便需经常服之,否则便会发疯发狂,想戒都戒不掉。
李娴韵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耶律焱带着淡淡胡茬的下巴,慢慢往下,轻摸他大大的喉结,笑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颇有不满,还想着逃离?”
耶律焱凝着她,痴痴地笑,“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为夫怎舍得逃离?恨不得你吸干了为夫才好呢。”
后一句话暗示得十分明显,荤味十足。
男人果然都是撩骚的高手,像耶律焱这样长久未开过荤腥的人,一朝开窍,数年积压,呈反扑之势,对床笫之事的欲念比常人来得更加猛烈一些。
自然也更撩骚一些。
“不正经。”
耶律焱含笑不语,将李娴韵打横抱起来向用膳的正厅走去。
二人落座之后,膳房主事带着侍女将饭菜端了上来。
耶律焱渐渐发现李娴韵的不对劲来,少言寡语,而且每每他同她说话的时候,李娴韵都在走神,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方才在内室说话时,耶律焱发现李娴韵会有瞬间的失神,当时只认为是她专心做针线活儿。
李娴韵做事很是认真,时常呈现一种忘我的状态。
所以耶律焱看到她失神时也没有多想。
眼下才咂摸出不一样来。
耶律焱放下筷子,看着她,“娴儿,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李娴韵慢慢地嚼着饭菜,眼睛看着前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耶律焱只好又唤了一声,“娴儿?”
“嗯?”
李娴韵睁大眼睛,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疑惑地看着耶律焱。
耶律焱愈发担心起来,“娴儿,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许是最近太累,有些困了。”
耶律焱却并不相信,依旧仔细审视着李娴韵。
李娴韵笑道:“快用膳吧,用完膳早些歇息,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耶律焱依旧迟迟未动,蹙眉看着她,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捏了捏。
“娴儿,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跟为夫说的呢?”
李娴韵只想自己报仇,不想连累任何人。
她要看慕容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夫君,我确实是困了。”
李娴韵说着给耶律焱夹菜,“快吃饭吧,吃完早些歇息。”
见李娴韵夹好菜看着自己,耶律焱只好吃起饭来,喷香的饭菜在口,却味如嚼蜡,索然无味。
李娴韵看了耶律焱一眼,也低头吃起饭来。
用完膳,李娴韵去浴房里沐浴,在温泉池里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
直到耶律焱在外面敲门,“娴儿,你还没有洗好吗?”
“就快了。”
耶律焱说道:“为夫进来了。”
他说着便推门走进浴房,同时将门自内关上。
空气中弥漫着湿渌渌的水汽,隔着氤氲雾气,能看到李娴韵那张红扑扑的小脸。
她坐在池岸边,露出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绝美的锁骨,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
整个人纯洁得好似濯过清水的幽莲,无瑕得好似玲珑剔透的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