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恒眉头轻皱,耶律焱和李娴韵的关系果然很好,他呆在此处甚是多余。
他的心如堕冰窟,再也没有一丝暖意。
心里面空落落的,好似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摇,不知该飞归何处。
耶律焱看向盛恒说道:“方才公务缠身,招待不周,本汗再让人上几道菜,陪盛公子喝几杯。”
盛恒与他多呆一会儿便会嫉妒得发狂,赶忙说道:“明日草民要启程回长安,实在不方便饮酒,还请可汗见谅。”
耶律焱素来海量,李娴韵害怕他把盛恒喝出个好歹来,遂说道:“夫君,我们已经吃好,打算回去了。”
耶律焱握住李娴韵的小手,捏了捏,说道:“都听你的。”
甚是温柔小意。
盛恒看着二人,是一刻也不想呆在此处。
一行人下了楼,相互之间道了别,盛恒坐上马车离开。
他将车后的帘子掀开一条缝,看到耶律焱将李娴韵箍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打横将人抱了起来,上了马车。
盛恒将车帘放下,重重地靠在马车壁上,闭上眼睛,眉头紧皱,耳边响起盛老夫人——他的祖母说的话。
“恒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娴儿对你无意,你应当好自为之。”
他现在确实应该好自为之了。
耶律焱抱着李娴韵上了马车,被满满一车厢的东西给震惊到了。
“娴儿,这都是父王母妃给你带来的?”
李娴韵笑道:“也有给你带的。”
“给为夫?”
李娴韵笑着轻“嗯”了一声。
邱倩云不知道耶律焱的尺寸,便给耶律焱带来了几匹上好的布,让李娴韵给耶律焱裁几件衣服。
耶律焱欣喜道:“快给为夫看看。”
“回宫再看吧。”
“也好。”
耶律焱说着将李娴韵放在座椅上,问了李娴韵的意思将几个包袱摞了起来。
他身量高大,不把包袱摞起来,根本就坐不下。
待腾出空地之后,耶律焱将李娴韵抱了起来,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他纤软的腰肢上,另外一只手则放在她的香臀上。
耶律焱仰头在李娴韵娇红香软的唇瓣上啄了两下,凝着她,神色微凝,“为什么哭?嗯?”
过了有段时辰了,李娴韵以为看不出来了,“夫君,你看错了,我没有哭啊。”
她真是什么事情都瞒着他,什么都不跟他说啊。
耶律焱负气地扣住李娴韵的后颈,霸道地吮上她,一个水润痴缠的吻便落了下来。
李娴韵闭上眼睛,长睫微颤,被迫张开唇瓣,任由他侵入,缠着她不放。
待李娴韵软在他怀里,耶律焱才从她唇里退出来,仰头看她,抬手轻抚她鬓角的发丝,“想家了?”
李娴韵搂住他粗壮坚实的脖颈,与他抱个满怀,将下巴搁在他温热的脖颈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耶律焱箍着她,拿略带胡茬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她娇软的耳朵,“等国事稳定之后,为夫陪你回家省亲,好吗?”
他的声音甚是好听温柔,给人无限的暖意,好似能够融化腊月的寒冰。
李娴韵水眸轻颤。
回去省亲?这谈何容易?
若是寻常百姓也就罢了,他身为一国之君,她又身为王妃,想要身入敌对的国家,事关两国政局,必然困阻重重,不是想就能办到的。
李娴韵当时踏上和亲路的时候,其实已经预见到了今生再难跟家人相见。
不过耶律焱有这份心,已经令她很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