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冷,万一把人折腾病了怎么办。
“为夫身强体壮,不冷。”
他十岁便入了军营,行军打仗时什么恶劣的天气没有遇见过,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冰天雪地里行走是常有的事情。
也正是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中经历着惨无人道的磨砺,才成就他现在刚强果毅的性子。
耶律焱抱着李娴韵从塔上飞跃下来,刚站稳便吩咐侍女让膳房准备热姜汤。
李娴韵被耶律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可爱的巴掌大的小脸儿,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看他。
耶律焱低头对上这双勾人的眸子,一下子就涨了起来,疼得不行。
不过,他能忍。
苦尽总会甘来的。
“这就回汗宫。”
“嗯。”
李娴韵将小脸儿埋在他的臂弯,闭上了眼睛。
“困了?”
“嗯。”
李娴韵是特别嗜睡的人,瞌睡来得很准时,到时辰了就会困得不行。困的时候尤其好说话,也特别能敷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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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娴韵从暖暖的被窝里面醒了过来,耶律焱像往常一样已经不在身边。
她看着床顶的淡藕色帷幔发呆。
昨晚泡了热水澡,临睡的时候还被耶律焱哄着喝了热姜汤,被他裹在被窝里面出了一身的汗。
所以昨日在塔上虽然被剥的衣不蔽体,却没有着凉。
李娴韵翻了个身,便听到自暖阁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懒得动,便将娇嫩的胳膊枕在脑袋下面,侧躺着面向外面。
耶律焱将床帘拉开,看着那张从被窝里面露出的软乎乎红润润的小脸儿,“醒了?”
李娴韵嘴角含笑“嗯”了一声,嗓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耶律焱将一边的帘子挂在金钩上,坐在床沿,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把玩。
她的小手温温热热、软软嫩嫩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睡得可好?”
李娴韵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平躺着,撒娇,“抱抱。”
耶律焱轻笑出声,俯身将李娴韵从床上捞了起来,将衿被裹住她的后背,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在她脸颊和耳朵上啄着,喃喃道:“为夫的小心肝儿。”
李娴韵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肉麻了。
耶律焱这样刻板严肃、一本正经的人居然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耶律焱察觉到李娴韵绷紧的身子,偏头看着她粉嫩的小脸儿,“怎么了?”
“夫君,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耶律焱在她脸上胡乱地亲着,笑道:“不能,多叫几次你就习惯了。”
李娴韵轻哼了一声,继续将小脸儿贴在他怀里,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夫君,你怎么没去上朝?”
耶律焱笑出声,“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为夫已经下朝了。”
实际上,耶律焱上朝之后,将几件重要的事务跟大臣商议了之后,便着急忙慌回汗宫了。
其实,他刚回来没多久,怕吵醒李娴韵,只掀开帘子看了看,便去暖阁批阅奏折去了。
李娴韵看了看远处的窗棂,通过光线的强弱和事物的影子判断了时辰,遂娇声道:“也没有多晚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