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盛红衣这种小小年纪,在对战之时就能毫不怯懦,动作利索老辣,恰是最令对手审慎又忌惮的。
她今天主要是用的火灵气对敌。
盛红衣对于季睦能亲自过来,将去陵西城计划改变之事亲自告知于她,而不是直接站在她盛家门口,“命令”她与他同行这点也是满意的。
他本性冷漠,自小独来独往惯了,可是自有了这个本事后,他越发的膈应与人相处。
所以,直接拒绝了。
季睦实则不想“看”到这种东西,实在太脏他的眼了。
这话是大实话,盛红衣为了这一天,真真是准备了半年之久。
“自然是作数的,实话说,为了这场与季道友的约定,我才赶着赶紧筑基,就怕在路上拖了季道友的后腿。”
介于季睦的礼貌和“知情识趣”,盛红衣表示很满意。
他就像一个照妖镜,能“看”到那一层画皮里究竟是个什么。
至少,在季睦这里,无所遁形。
而且,这时间,季睦把控的也刚刚好,她这边刚把仇人解决了,他便来找她出去游历了。
虽则,她心中仍然警觉着季睦,毕竟这人大约对她应是有什么所求。
盛红衣自是不在意,她心下高兴。
加上同为亲灵体质,季睦想到自己的“痛苦”,大约不由起了同病相怜之心。
季睦无可无不可,不过:
基于此,他师父给他寻了个秘法,半封闭了他的五感,只不过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另外,季睦一看就是私下来找她的,他大约也不想大张旗鼓。
实在不是她不想把人送大门口去,但元宝一人在家,她丢不下。
这种情况下,心中警觉是一回事,但合作伙伴好相处,总比不好相处强得多。
“住就不必了,恰好我还有点私事处理一下,明日午时正,我在城外的老榆树下等你吧?”
“另外,出门前,我也得准备些东西。”
于是,她又寒暄了两句,亲自把季睦送到院子门口便止步了:
季睦自己是稳扎稳打的踏实性格,他也欣赏同他一样的人。
一个人,再怎么装,立出天乱坠的人设,然,他的本质如何,却不是这些个人设可以掩饰的。
盛家季睦压根不熟,也没有跟这里的人熟悉的意思,季家他都不常回,自然也不愿意住在旁人家中。
且那火幕铺陈均匀,绝不是空有其表。
亦或者,曾经不假辞色的人,实则也有他的闪光点。
他见过的宗门或者家族修士,哪怕自己根本没什么本事,都要把自己隐藏的深一些,形同“为了和季道友的约定,我才赶着筑基”这种话可不会说。
恰好,她压根不想送盛云涛出殡呢,这不就完美的回避了?
如此,她对季睦的观感又好了三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于是他声音越发的平和:
按说,她今天也能走的,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出门在外,丹符器阵等保命物件,自从有了师父,她都不用操心了。
只不过,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那便是为了掩饰她的灵根属性,她还需要一张灵根禁制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