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他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盛的气息。
“如此传承古教,该强大到何等地步啊……”
外头,不断传来遁飞之声,以及众多修士议论的声音,
一架架华丽的战舟,天谷之外,名动外部的弟子接踵而至。
叶藏和他们二人,有不小的恩怨。
白玉京倒是没有丝毫的架子,与众天骄弟子对饮。
西陵王族的五仙姑脸色微红,在湖畔嬉戏打闹,看的一些弟子心脏怦怦直跳。
“叶兄……”拓跋穆英神色复杂。
“武帝城柳诩,竟然也来了。”
白玉京嘴角带笑,叶藏呈上灵简贴,他自然早就知道叶藏来了,随即目光朝湖畔的某座雅阁内瞧去,笑道:“叶魁首,不是早就来了吗?”
“你怎么不早说。”第二大寇的孙女皱眉道。
“听说她是大衍天宫开派以来,天赋最高的女弟子。”
“差点把此人忘了。”
距离白玉京开派之日,还有十几天的时间。
“此人结冤颇多,不一定敢来这里。”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等怎么没有发觉。”
叶藏却是眉头微皱,法眼意外的瞧去。
正议论着,天谷外又传来璀璨的辉光。
一下子,东胜神洲仙八派和魔六宗弟子不断而来。
或者说,他们本就是同一脉的传承,叶藏眉头紧锁,胡思乱想着。
听得动静,白玉京亲自出来迎接了,白袍荡荡,面带微笑。
一群弟子目光微颤着。
“东胜神洲的这些道人,就不会轻易的放他离去。”
“太初圣地,恐有巨变。”叶藏对舒傲寒说道。
两人灵目观摩了好一会,眉头微微皱起,都没有发现叶藏的身影。
闻言,众人这才想起来,怎么没有发现葬仙海的那位叶魁首来此。
直到夜幕西垂。
广寒圣域,据说此派,有着前往广寒圣域的羽化地存在,就和天姥仙台一般。
叶藏耸了耸肩,摊手笑道:“在下又何时躲了,一直都在这里喝酒,魏道友莫不是灵目受损了?”
不少修士都想瞧一瞧,这位叶魁首到底什么模样,是否有三头六臂。
不过,众人观摩那陆衍之,一副阴沉的神色,不由议论了起来。
“果真倾城绝世,就是清冷了些。”
远处一艘悬空的云阁飞舟,仿佛从九重天上遁飞下来。
夜晚的灵精气荡漾,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抹秋风,将雅阁的珠帘吹的掀起。
叶藏放下茶水,目光也是瞧去。
在天姥论道内,这三人曾不止一次和白玉京血战,不过论道斗法,算不得生死大冤。
北面灵山上,魏无崖声音如惊雷,煌煌开口道:“白公子,你可是邀请了那葬仙海的叶藏?”
天谷内更是美轮美奂,彰显了极为梦幻绝伦的美景。
“徐菱纱?”叶藏眉头一挑。
“天冥洲要说谁的风头最甚,必然这位登临天姥仙台,横行北海的叶魁首!”
其上,三道身影凌空而落。
“广寒圣域到!”
“呵,此番定要他好看。”魏无崖攥了攥手中。
仙八派和魔六宗,除了广寒圣域外,就属这大衍天宫的整体实力最为强悍了,也正是如此,才可在边境地,与寒鸦神教抗衡。
里面,叶藏和舒傲寒正对座案台前,平静的喝着灵茶。
“大衍天宫的人!”有天骄惊呼道。
“你也没问我啊。”夏侯熵道。
拓跋穆英美目一颤,朝白玉京望去。
明明是午时,一轮明月却是不知何时悬挂在夜幕之上,清冷的月华倾洒而下,天际上着无数细小的冰雪飘然而坠。
一共来了十六名广寒弟子,处在最末尾的那名女子,头戴帷帽,白纱遮面,让叶藏尤为在意。
整个狼胥山也越来越热闹了,不仅天谷内天骄云集,外头亦是围观了许多前来拜山门的散修道人,人潮如流,嘈杂声不绝于耳。
众人议论着,目光紧随那三人。
门庭初立,白玉京需要的是安稳的发展空间,自是要结交一番。
剑十四、大墓首座也是同时起身。
自然是叶藏用神识遮蔽了气息,这里的天桥,没有一个神识能与他抗衡的,若没有通天法眼傍身,怎么能捕捉到叶藏的身影。
“她便是澹台静……”有人瞧着那女子,声音都小了些。
听言,不少人都竖起耳朵。
为首女子,身披碧青色的道袍,头戴玄色发冠,提着拂尘缩地成寸而出。
天谷内,白玉京走了出来,与一众广寒弟子微笑的说着什么。
两人一进天谷,目光就四方洞穿,显然是在找叶藏的身影。
“造化,什么造化?”太初圣子眉头一挑道。
空气中飘来了一丝丝冷意。
水晶树散发着淡淡的辉光,天谷之上的真仙云泽,垂挂着宛若钻石般的珠帘,一只只蜉蝣大小般的萤火虫,在碧晶湖畔遁飞,令天谷的景色瞧起来极为不真实。
徐菱纱是修出法眼的,极力洞穿之下,发现了在雅阁内的叶藏。
大衍天宫和神教可谓是积怨已久,从上古末期,寒鸦上人和大衍天君就不对头,时常争杀攻伐,这等恩怨,在无尽岁月内越来越深,到了无法调节的地步。、
魏无崖脸上的肉抽动了一番,狠狠一拂袖,在白玉京的地盘,他并不想生起事端,冷哼道:“叶魁首既是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天古碧晶湖畔,人头攒动,修士们互相走动,论道谈法。
太初圣女也察觉到叶藏的探查,帷帽的白纱微微飘动,露出冷淡无情的目光,朝他这里瞧来。
“叶藏!”魏无崖瞪大双眼,立即从灵山上腾空而落,霸道的法力掀起浪花滔滔。
那是一艘朴实无华的飞舟,撕裂云雾,遁飞而来。
天谷中,众多东胜神洲的弟子也是面目冰冷的瞧着叶藏,眸子杀意凛然。
特别是天阙观、人王殿和青帝城的那几名天骄,陆衍之更是眼神阴沉的都快滴出水了,恨不得立马杀下去,将叶藏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