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被人牵住命门,额角青筋直蹦跶。
不甘心也只能把黑皮老四甩去一边,恶狠狠扬手,狼狈腾出场子。
另外三人紧随刘哥身后,一路到出院门,不善的目光始终围绕着陈向东。
陈向东一脸吊儿郎当的笑容,浑不在意。
只等他们走后才收敛神情,快步上前托起黑皮老四。
“兄、兄弟,祸不及家人……”
黑皮老四伤得不轻,搭上他手时,还不忘强调:
“你想要货,我、我手里还有,我可以匀给你大头,但是上家的事,你就别问了,问了我也说不出口!”
陈向东叹他好严的口风,却也回道:
“放心吧,不逼你,我可以等。”
黑皮老四不明白他说的“可以等”是什么意思,还想说点什么,陈向东已经给随行的人使了眼色。
一起过来的人,立马帮着架起黑皮老四往外走:
“先去医院。”
夜里诊所不开门,陈向东让人把黑皮老四架上自行车直接送城区医院。
弟兄带着人先走,陈向东留在后面收尾。
也不管屋里有没有人,陈向东对着黑压压的院子道:
“不用担心,我们会送他去医院,夜里仔细插好门。”
说罢便也不再停留,带上院门紧追走在前面的人。
黑市几方势力闹着,另一边,傅璟佑和陆远征回家,已经是四天之后。
这四天,孩子上下学都是梅子帮忙接送。
陆淼看不见人回来,也一直挂心,饭吃得不香,夜里也总是梦醒。
短短几不得清瘦,脸上白嫩跟蛋白似的皮儿,却明显多了两道淤青。
傅璟佑一见,深邃眉宇立即压了下去。
他了解她,所以这事压根不用过问唐梅为什么没劝。
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她主意一向正的很。
想的事情不论好坏,别人都是轻易劝不了的。
一路跟随回来的喜悦顿时去了大半,傅璟佑气恼又忧心忡忡。
牵着陆淼一路带回房里,“啪”地就甩上了房门。
“你怎么回事?嗯?”
他托起她下巴,严肃盯着她:
“我没在家盯着你,就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
陆淼哪顾得上他说什么?
这几天着急得不行,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她抓着他两臂来回扒拉打量。
就怕他被带走后,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去了那么久?他们关你了?打你了?”
她问题连珠炮弹般,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
一下子压去了傅璟佑的火。
让他无可奈何之际,心软得一塌糊涂。
凶煞不过两秒,傅璟佑便心疼轻叹,软了声:
“跟你说了别担心,爸跟着我一起去的,能有什么事?”
“那还去了那么久?四天!”
陆淼强调:“我在家什么都不知道,我能不担心吗?”
那天他们走得急,什么都没给解释。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好吗?气坏身体怎么办,嗯?”
傅璟佑吻了吻她侧脸,又吻了吻她耳廓,一路滑至脖颈。
他愧疚让她担惊受怕,又熨帖她时时挂念自己。
复杂的情绪难以表达,便只想拥着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