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子们先进屋,她在井边西瓜藤上摸来看去,拍拍打打地摘了个大西瓜进厨房。
拿了菜刀上去就是一捅,切瓜跟杀猪似的。
唐梅问她问不出什么,就去屋里问年龄稍微大点的周时安怎么回事。
周时安说:“姥姥,刚才外面有个人说,看见梅子小姨扯叔叔的裤腰带了。”
“?”
唐梅眉毛一皱,“啥?哪个王八羔子搁那儿扯犊子?”
唐梅就是不信梅子,那也是一万个信自己家的女婿。
他们家小傅可不会做对不起小宝的事儿。
唐梅咋咋呼呼地要出去找人算账,陆淼端着西瓜过来,不轻不重在周时安脑袋上拍了一下:
“尽瞎说。”
放下西瓜,陆淼道:
“小姨妈,你别听时安瞎说,就是胡同里的一个好嚼舌根子的,犯不着跟她计较,以后远着就是了。”
唐梅问是谁。
陆淼叫不上名,就说了长相特征: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麻花辫挺粗挺长的,眉心靠近左边眉头这块有个痣。”
“辫子长,眉心左边有痣……”
唐梅喃喃自语,突然追问:
“脸有点长,笑起来眼睛总眯着,是不是?”
陆淼点点头。
唐梅跺脚,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说道:
“这人姓廖,是个寡妇,就住在小猫胡同那块一块儿,是该远着点!”
巷子里好些人都说那人还做暗娼买卖。
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唐梅不好多说,只拉着陆淼强调: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可得小心,以后见了绕道走,跟这类人沾上边就扯不清楚事!”
“我知道了小姨妈。”
陆淼点点头,算是记住这个事儿了。
不过这事儿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平时要上学。
不上学的时候,也基本都在家捣鼓稿子的事儿,很少跟胡同里的人打交道。
管她寡妇还是鳏夫,也影响不到她就是了。
陆淼照常忙活自己的。
下周就要考试,赶在这个周末,陆淼又跑了一趟出版社。
交部分期稿是其一,其二则是跟徐红梅提前打招呼,问暑期晚几天交稿行不行。
出来有大半年了。
之前就跟孩子爸爸说好了,考试后回南边老家看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陆淼这个算特殊情况,报备一下,徐红梅就同意了,让她好好考试,暑期放心玩,稿子的事不着急。
其实还得是陆淼效率高的缘故。
她上次半个月直接交了三四期的稿件量。
这周过来,又是一万一打底。
属于超前完成。
她情况特殊,偶尔想透支点交稿时间什么的,徐红梅对她很宽容。
陆淼放了心。
签完单子后,见徐红梅又是要忙,陆淼就直接出门等公交回家了。
傅璟佑周末也在家。
陆淼出门去出版社,他就在家看看书,附带帮着照看孩子。
正“啧”声瞪眼,不许大宝把从地上乱蹭的手往嘴里塞,歪头院门就被敲响了。
傅璟佑把大宝提着塞给唐梅:
“我去开门,小姨妈,你给他把手洗一下。”
“哎。”
中午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
出去一会儿就晒得人头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