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未入过心。
南蛮之地凶险,她不止一回听人说过。
真摔了,教长姐知晓了,长姐自此以后,便再不会同她说这些事儿了。
今儿起身的第一件事儿,她便开始思考,她要做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方不负长姐事事挡在她前面,方不负长兄以命相搏,只为了长姐和她往后在夫家能抬头挺胸地顺心遂意!
“出事儿了!”董玲珑坐下,端起刚沏上来的茶碗就喝了一口,茶汤不太烫,却也微烫,幸亏她素来很能吃烫,两大口下去,她终于没觉得那般口干舌燥了。
她再追问,长姐也摇头不说了。
泽辉院理事厅里,商氏越想越精神抖擞,背脊挺了挺,她招来蔡妈妈,将一件又一件的庶务安排下去。
两人相交,她很了解董玲珑,因着孟董两府立场不同,董玲珑与她再交好,也不会随随便便一丁点儿小事儿就来孟府找她。
如意见此情况,甚是稀奇地问吉祥:“小姐这是怎么了?难得这般久了,还动也不动的。”
孟十三定定地看着渴成这样的董玲珑:“伴月灯会出什么事儿了?”
这会儿刚过晌午,董玲珑就着急忙慌地直接上门,肯定是有急事儿,且事儿还挺重要。
昨夜里,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至五更初方勉强睡了过去。
因着大小姐很忙,忙到有些事情摆明了不能让小姐知晓,既是不能知晓,那便是不能紧随了,小姐便只能蔫蔫地回院里,自个儿哭哭。
长姐一不说,她这心里又莫名生出些许慌来。
转头,小姐又笑嘻嘻地粘上大小姐。
如意也略知了:“和大小姐有关……那便不稀奇了。”
要说往前,不说多久以前,就说去年,她们是谁也没有料到,素来总对大小姐阴阳怪气,时不时得指桑骂槐一句,甚至当面直接骂的小姐,居然也有对大小姐唯命是从的一日。
难不成是董府出什么事儿了?
孟美景没有理会守在堂外廊下的吉祥和如意的窃窃私语,她一门心思都丢在岭南二字上面。
随后不久,董玲珑就被孟府下人直接带进泰辰院明晓堂。
她要不问,不执着地追着问,不非要问到不可,长姐原来是没打算告知她的。
不同她说这些事儿,她便不知晓长兄为了长姐和她往后有个倚仗能有多拼,竟是拼到拿着一条性命在冒险!
当然,这些不是长姐说的,长姐没说,也不必长姐说,她只要沉下心仔细一想,便想到了。
家中长辈说过,坊间外人亦讲过,连说书的编话本子的台上唱戏折子的,都写过编过唱过。
她父亲出身寒门,董家本就是寒门,父亲再是当朝三品大员,她府上的日子也未曾阔绰过,最听不得见不得如此糟蹋人的心血的事情。
“好几拨人抢灯王?还打起来把灯山给打塌了?”孟十三还是头回听到灯山倒塌之事,满脸惊讶。
随着她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