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挽眉头轻蹙,侧头躲了躲:“你知道,你是在阴阳怪气么。”
“我早说了,我听不懂。”
“嗯……,是叫不醒一个心甘情愿装睡的人。”容羡挑眉,唇角挂着一成不变的弧度,“既然,阿挽不愿意聊这些,倒可以听听别的。”
她偏头,看了一眼腰背已经恢复笔直的容羡,眼睫上抬。
“听说,北蜀单于,原本只有一个儿子,可前不久多了一个,”容羡想到丈月坊递上来的图画,“在北疆宣称其年少走失,流落楚国。”
“而楚国巫蛊盛行。”
卫挽闻言,诧异的抬眸,并非是惊诧这句话的传达出的巨大隐情,而是这句话熟悉,同她前世听到的一字不差。
这个说话方式……
她凤目忽而一眯,转向容羡那张侧颜,忽而就笑了,而后视线逐渐变得危险。
容羡以药入骨,修容换貌,并非难事。
兰亭,容羡,丁次。
卫挽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容羡,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以药入骨,发作之时,可似胸痹?”
“阿挽关心么?”他负手在身后,敛着狐目含笑,“阿挽一反常态,突然关怀,阿兄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怪不适应。”
“当真,不关心战事?”容羡探下身子,眼角眉梢的笑意就差溢出来了。
“阿兄这话,说的……像是阿挽有多冷情似的,”卫挽伸手抓住被吹起的大氅,把自己掩的严实,“阿挽素来,不都是最为关心阿兄的么。”
“都学会脸不红,气不喘了,阿挽的进步委实明显,”他修长劲瘦的手指帮她捏住不断翻飞的大氅,修长似竹的身姿替她挡下穿流的寒风,“出师了。”
“还有得学呢,倒是不急,”卫挽低眸看向那好看微屈的指节,“阿兄可疼?”
“阿挽一句'可疼',刺骨钻心也不过尔尔,就如同那夜破庙之中,阿挽的牙尖嘴利一般,还带着……”他微凉的指尖抚上脖颈那已经结痂的咬痕,旋即,揪着大氅,将人朝前一拉,“些许甜意。”
“阿兄皮糙肉厚,阿挽佩服。”语落,卫挽视线也跟着猝不及防的落在那咬痕上,格挡掉容羡揪着她大氅的手,皮笑肉不笑。
容羡不禁笑出了声,朗朗笑意回荡山谷,眉眼间的闲适慵懒也并不作伪:“阿挽细皮嫩肉,可要阿兄时时刻刻……贴身相护?”
“阿兄不如寻个瓷器,”她的凤目斜睨,潋滟生姿死死的被压在其中,黑沉瞬间附着,毫无波动,“届时便需要阿兄时刻的搂着,抱着,看着,护着。”
“陶器是珍惜,但也没有那鬓边海棠更为娇贵,”他的狐目透着调笑,“何况,还是亲手养大的。”
“阿兄糊涂了,”她凤目上抬,也挂上了岿然不动的笑意,与容羡对视,“鬓边海棠再娇贵,却也并非阿兄的私有之物。”
成功4000,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