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氏的后手,我倒是有个想法,”容羡见她沉默,便知道她不想说,也不逼她,“需得先让山松那边查一查,再给你答复。”
她眉头轻蹙,淡道:“我也有个想法,只是不敢确定。”
容羡勾起唇角,狭长眼眸似笑掩雾看着她,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卫挽凤目一错不错的与他对视,嗓音笃定:“邬是之。”
闻言,他唇际笑意扩张,心下满是赞赏。
“世间哪有巧合事,不过多的是有心人。”卫挽眉宇稍松,丹唇轻启,整个人透露着极致的懒散,话音一转,“既然正事谈完了,也该算算账了吧。”
话音一落,卫挽手中饮尽的茶杯顿时飞出,直冲容羡的面门。
他手中折扇‘唰’的打开,扫落那莹润的白瓷,后撤了几步,将扇子放在身前扇了扇:“好险,差点就毁容了。”
“武安君,你怎么打人呢,怪有辱斯文的。”
卫挽额间青筋跳了跳,她看得真切,那杯子,不,是连杯子里甩出来的茶滴都没近他周身一寸,他毁的什么容,是他厚如城墙的脸皮裂了吗!
更气了怎么办。
她抬腿横扫而过,势必今日要出场恶气的架势。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踢了个结实,望着他上臂衣袖印着的脚印,怔愣:“怎么不躲。”
这一脚,她原本以为他定然会躲,所以力道不小。
谁知他老老实实站那挨踢。
“躲了,你定是不会高兴的。”容羡朝前走了几步,理所应当的立在卫挽身前,“若是还没消气的话,阿兄便让你再踢几脚就是。”
卫挽皱着眉,像是喉咙里塞了几只苍蝇的难言。
疯了,
容羡疯魔了。
旋即,手脚利落的踩上墙,翻回挽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
经此一遭,容羡定然不能再住淮武王府,而蝶骨卫,也该解决了。
-
京郊净尘寺。
容羡踏进禅房时,昙鸾正将头埋在佛像下,啃烧鸡,看他掩耳盗铃的只盖住了上半身,抬腿就是一脚。
昙鸾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屁股,手里一整只鸡滚落在地,他嘴张的老大,轻声气音的捶胸顿足:“我的鸡,哇呜,我的鸡。”
“谁啊!耽误我念……”经。昙鸾一掀黄帘,声音戛然而止。
“嗯?”容羡歪了歪头,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调上扬。
昙鸾一见是他,才伸手掏出佛像下掉落的烧鸡,吹了吹,嗷呜咬了一口后,才满足道:“怎么是你这煞星。”
“我还以为,短时间内见不到你呢。”
见此,容羡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两步:“可有安神香。”
挽挽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现眼包容羡稳定输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