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落到草地上，看着懒洋洋的李澈，伏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现实却狠狠给了祂一记重击。

祂现在很无聊，想找点乐子玩玩，就看来者是否符合要求了。

伏旻直接无视李澈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笑脸，语气无比沉重的问道。

“为什么？”

听到伏旻的询问，李澈一脸诧异，似乎不明白伏旻想要知道什么。

见李澈还在装聋作哑，不肯直面自己的问题，伏旻索性打开亮话，将自己的疑问明明白白的摆到李澈面前。

“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为何不将心思放在正道上面，反而四处为恶，祸乱众生。”

面对伏旻的质问，李澈很是淡然的道：“吾徒，伱的思想走偏了，你只需要知道吾是你的师父就够了，其他的无关紧要。”

闻言，伏旻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祂多么希望李澈告诉祂自己不是心魔，哪怕是骗祂的的。

只是祂有点奇怪，来者会是何人，知晓古月天瀑是祂老巢的人可不多。

“吾是元极道尊，或是心魔，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什么为什么？”

“你是元极道尊？还是心魔？”

因为在祂的心里，李澈扮演的始终是父亲一般的角色，在祂的成长道路上给了祂太多的帮助。

直到此时此刻，祂还是无法将自己的授业恩师与恶名昭著的心魔视作一人。

三观不正，恶名昭著的心魔教出了三观最正，功绩弥天的一代天骄，换了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包括伏旻自己。

对此祂毫不意外，以伏旻所站立的高度，要想获知关于祂的信息并不是太大的难事。

刚刚得知李澈真面目那会儿，伏旻差点崩溃，祂做梦都想不到对自己如师亦如父的恩师，真面目竟是那么丑陋不堪。

诚然李澈不是个东西，恶事做尽，臭名远扬，洪荒万族人人恨不得将其扒皮挫骨，碎尸万段，但李澈对祂还是不错的。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之类的道理在祂与伏旻身上全然不成立。

伏旻幼年父母早亡，死在了一场人族与狼族的小规模冲突中，是李澈在洪荒鬼混的时候发现了祂，并收祂当徒弟，教祂修行，帮祂开挂，教给祂正确的三观认知与处世之道。

但那样一来，未免失了太多趣味。

曾经李澈告诉祂，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居上位者，不可一心只想着自己，要多为他人着想，这也是祂劳心竭力为人族发展做贡献而不求回报的初衷。

较为直白的说，就是三观认知上的冲突。

老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从一个徒弟的角度来看，李澈没有任何对不起祂的地方，即使老想着玩祂，也并没有真正付诸行动。

“唉”

李澈注意到了伏旻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明白继续装聋作哑毫无意义，当即仰天长叹一声，开始了祂的精彩表演。

祂目光直视伏旻，说道：“吾徒，你问为师为何不行正道，反而四处为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吾为何要行正道，众生与吾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