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蔡元祺沉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彻。
他右手撑着桌面,整个上半身都随着喘息而上下起伏着。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脸色也在咳嗽中快速的涨红升温。
如果仅仅只是东莞仔他们这边出师不利,也没有关系。
毕竟只是棋子而已。
但是早上的这些新闻,那就是对他贴脸开大。
好像专门就是说給他蔡元祺听的,这无异于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示威。
渺视,践踏。
佣人赶紧从厨房里端了杯水出来送給蔡元祺,也不敢出声说话,只是低头站在边上。
她在蔡元祺家里服务也已经超过六年了,对这个雇主的脾气早就有所了解。
他跟了蔡元祺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蔡元祺跟今天这么愤怒,失态。
这可是堂堂香江皇家警队里面的助理处长啊。
佣人眼神中泛着迷茫。
她有些不理解,有钱有势有地位的雇主,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的愤怒,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吗。
蔡元祺端着水喝了一小口,这才舒缓了好几分。
“阿sa。”
蔡元祺点上一支雪茄,深深的吸着:“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佣人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有件事,如果你一直在关注,在准备,运筹帷幄。”
蔡元祺皱着眉头:“但是如果发现,它并没有达到你的目标,你会怎样?认输?”
“我不会。”
佣人摇摇头,看着蔡元祺:“我会继续,一直做,做到满意为止。”
“就跟蔡生指挥我做的事情一样,比如说今天这个菜不对您的口味。
我会心思研究,直到拿出让蔡生满意的成品出来。”
“麻烦你了,收拾一下吧。”
蔡元祺站起身来,拿着雪茄来到了阳台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手上的雪茄已经烧到一半了,佣人提醒他:“蔡生,该出门,要做工了。”
“嗯。”
蔡元祺拿过佣人递上来的外套,出门来到了外面。
此时。
私人司机已经开车在门口等候着蔡元祺。
帮他打开车门送他坐进去然后发动车子。
车子汇入主路进入车流。
蔡元祺看了眼前面立着的路牌,出声道:“前面右拐吧。”
“啊?”
司机扫了眼路牌,连忙提前变换车道,打着方向灯靠近右边的匝道。
路牌上,右边是往新界那边去的。
司机不知道蔡元祺为什么会想去新界干什么,但是也不敢问。
一个合格的司机,永远不要多说一个字。
老板说什么,自己做什么就是了,半个字都不能说。
这是他们当司机的觉悟。
····
浅水湾。
山顶别墅里,吴志辉睡了个自然醒。
睡眠时间这快,一定要保证足够的充足。
吴志辉特地的补充了一下昨天晚上晚睡的睡眠时间。
等他醒来的时候,港生、乐惠贞早就出门去了。
阳光正好,洒落在身上,在现在略冷的天气,浑身暖洋洋的。
“今天和联胜的大事。”
阿媚从外面端进来一杯温水递給吴志辉:“怎么没有听到你的行程安排。”
“和联胜的事情,大d他们自己去啊,我就不去了。”
吴志辉接过水,水温刚刚好,吨吨吨一口气喝了大半。
“再说了,这件事情我觉得不会这么轻松的,我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他把水杯递給了阿媚:“下午吧,下午我再出去。”
“嗯。”
阿媚接过吴志辉递过来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屈身帮忙整理床铺。
“那行,一会我給你做好饭,在家里吃完,下午再出去吧。”
阿媚穿着偏居家的深灰色美利奴羊毛的polo领连衣长裙。
裙摆一直到脚踝的位置,长度是够的。
美利奴羊毛质感柔順摸上去质感很好。
这种加工工艺带来的成品,都是非常轻薄的,一点都不厚。
所以。
她弯腰扑着被褥的时候,整个臀部随着后撅的动作翘着。
圆润饱满的丰腴臀儿正对着吴志辉。
随着她抖床单的动作带动着身体,在吴志辉的面前拱啊拱,晃呀晃。
早起的鸟儿精气神特别足。
吴志辉看着这么场面,兴致大起,斗志昂扬的就走了上去。
“啪!”
吴志辉手掌盖在了阿媚丰腴的臀儿上,手掌合了合:“下午时间还早。”
“床不着急着扑,先做饭,做完饭再煮饭吃饭嘛。”
他手指勾着阿媚的下巴,轻轻挑了起来。
阿媚的脸蛋保养的紧致无暇。
一头长发用发卡盘在后面。
额角两側两缕细小的秀发垂落。
这造型打扮更彰显那成熟的少妇气韵。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吴志辉,然后主动凑了上来。
原本刚刚要铺好的床铺,一下子再度变得凌乱了起来。
···
新界下设九个区议会,九个区议会下面下设二十七个乡事委员会。
根据这些委员会登记的,这边的村落有六百多个。
随着城市建设加快,这些村落衰退也更快。
新界也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
如果真要算,它可是香江三大行政区之一。
什么荃湾、离岛这些都要说归于新界。
蔡元祺今天要去找的,就是已经发配到新界乡下地方的邝智立。
邝智立的适应能力挺强的。
来这里以后,不过短短的一周时间,他就“融入”了进去。
邝智立,佛系了。
别看虽然还是个警司,但是许高级警司早就提前打过招呼了。
再加上邝智立的这个个人履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以前跟谁混的。
新界这边的原居民大部分都是客家人。
乡事派里面,他们属于坚定的建制派。
不管是以前的老地主还是新界的村民,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反对英国佬的。
所以这里的人亲向哪边,自然无需多言。
基层是这样的,那就更不要说这些从基层出身的警员了。
所以。
即便邝智立顶着警司的头衔,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威慑力。
更何况他还是个下放的“阶下囚”。
基本上,邝智立在这里处于上令下不行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