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东莞仔接到了大浦黑的电话,问他搞的怎么样了。
“准备做事。”
东莞仔目光闪烁的看着前面的独眼威住处:“兄弟们马上到和胜群的地头,两头一起动手。”
他听着电话那头这么安静,看似随口的问了一句:“辉哥走了没有?告诉他,我很快搞定。”
“我现在担心的是其他的那些社团,我们这边动手的话,如果他们抱团行动,那就有些难办了。”
东莞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实則上也是试探口风,看看那边什么情况了。
嗯.
好歹也是要出来选办事人的角了,没有以往大炮筒的那股作风了,说话方式也有所长进。
但是
长进不多,一点点。
“没问题。”
大浦黑拿着电话推到身前,看了眼吴志辉大声说道:“你辉哥、大d哥好威水啊,已经搞定咗他们这班社团大佬。”
“现在让我打电话问多声你,你能不能搞定独眼威那个扑街啊!”
“好的,我知道了大佬。”
东莞仔闻声脸色一下拉了下来:“我尽快。”
挂断电话。
大浦黑随手把电话丢在了桌子上,看着吴志辉跟大d:“大d,听到没有?东莞仔马上动手啊。”
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开心,甚至是带着点点几分不满的,丝毫没有吴志辉帮他们解决了麻烦这种喜悦感。
一开始,大浦黑还挺开心的。
自己摇头药丸业务这个烂摊子,被好几个小社团追着咬,焦头烂额。
社团出面帮手,美滋滋。
但是现在他就不美滋滋了。
原因也很简单。
虽然社团出面帮忙解决了麻烦,但是看这个架式,明显就是要把这些社团全部收编的意思。
和联胜是赚了大的利益,对社团是有利的,但是对他大浦黑的影响就大的多了。
原本这些下家就是他最好的下线,现在他们这些社团如果被收编,以后自己还分销給谁啊?
大浦黑,无疑也是受到最大影响的那个,所以他自然不开心。
“那就行。”
大d点点头,不以为然:“搞不定,我安排人帮手他。”
“黑哥。”
吴志辉笑了起来,看着大浦黑:“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开心啊?是不是觉得社团占了你的便宜,让你的人去做事?”
“没有,怎么会,我还要感谢你们帮手我呢,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好。”
大浦黑皮笑肉不笑的做出了回应:“东莞仔出来选办事,这是他一个表现的机会,有机会帮社团做事,是他的福气。”
大浦黑也不得不这么说。
东莞仔是他的头马,他的头马出来选办事人,要給社团做事,他还能反对啊?
停顿了一下。
大浦黑看着吴志辉,忽然开口:“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
“他们这班社团全部跟我们和联胜合作,那我的生意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吴志辉两手一摊:“和联胜办事人又不是我,别问我。”
大浦黑闻言眯了眯眼,嘴巴动个不停,咀嚼着槟榔越发用力,脸颊咬肌耸动着。
吴志辉的话,无疑已经給出了大浦黑答案,间接的回应了他。
好一会。
大浦黑却跟着追问。
“好!”
他笑了笑,转而看向大d:“大d,那我来问你,你是和联胜的办事人,他们不做了,那我的生意怎么办?”
“黑哥有能力做的话,继续做,做不了的话,考虑下转型吧。”
大d见他追问,跟着说道:“社团要发展,药丸这种东西不能卖。”
“我不会砸大家的饭碗拦大家的财路,但是如果你们自己做不下去,社团也不会帮手的。”
大d说到这里,直接是站了起来:“社团要进步,该舍弃的东西就要舍弃。”
“以前,大家为了揾食,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收入,这是没办法,现在好起来了,有机会改变,那该舍弃就要舍弃,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转型。”
他看着大浦黑:“赚了多少你自己知道的对吧?不可能两头都吃的。”
“呵呵。”
大浦黑冷笑一声,没有出声。
他确实是舍不得自己的这门摇头药丸的生意。
“我没有其他的要求。”
大d声音拉高了好几分:“新一届办事人,要想得到我的承认,必须不能碰毒品,这是底线。”
“和联胜的规矩也一直是这样的,卖粉的是没资格出来选的。”
“这点,办事说的没错。”
官仔森跟着出声说道:“大老黑,你看看鱼头标,不就是因为碰了粉就没资格选办事了?”
“而且,你再看看鱼头标,现在不卖粉一样的混的风生水起,钱没少赚,不就是摇头药丸嘛,不做就不做了。”
“你,收声!这里没有你什么事。”
大浦黑一点面子也不給,冲官仔森呵斥一声,看着大d:“摇头药丸不一样,社团要做事,不能”
“摇头药丸,也是毒。”
大d语气笃定:“毒就是毒,社团不会有政策支持的。”
“好!”
大浦黑闻言咬咬牙,扭头看向了别处:“你这么说,我知道了。”
“那就等东莞仔做事咯,反正是帮社团做事。”
大d的话,相当于已经給了定论。
吴志辉笑而不语,夹着香烟冷眼旁观。
该舍弃的时候要舍弃,如果一直盯着那点三瓜俩枣,很不合主流的。
这边。
东莞仔拿着挂断的电话,眉头拧在一起。
他妈的。
搞定了?!
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就被吴志辉他们搞定了?
原本准备好的差佬根本没有派上用场,邓威怎么搞的,也不知道通知一声?
东莞仔把手提电话随手丢在边上,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大摇大摆的朝着里面走去。
身后跟出来的马仔散开,随着东莞仔往里面去。
事已至此,只能做了。
独眼威这个扑街没有利用价值了,东莞仔只能搞定他,来保证自己的位置。
房间里。
独眼威这会正在兴头上,浴室洗完澡以后,对着镜子打理着自己感性的小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