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
老鬼奀虚弱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帮我跟阿乐说,让他这件事情别搞了,再搞下去,会出人命的啊!”
“是啊,你们不要再搞了,快点让吹鸡乖乖把龙头棍交出来先呐!”
“草!”
邓伯气的破口大骂,直接把电话拍断:“你家大佬老鬼奀说,他不想搞了啊!”
“扑街!”
林怀乐低声咒骂一句:“搞都搞起来了,没理由不搞,他不搞了,那我林怀乐算什么啊?!”
“没用的东西。”
他也顾不上邓伯,快步走了出去:“联系差佬那边,让他们出手。”
“抓抓抓,把所有人全部都給我抓进去!”
“一定不能让吴志辉他们搞定这些老东西,搞定他们,没人撑,那我们真的什么都完蛋了!”
林怀乐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了。
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吴志辉说动手就动手,把这群叔父辈当猪仔搞!
吴志辉搞定了这些老东西,那自己还怎么玩啊?跟他们打,打不过的。
惟一的办法,就是让鬼佬迈尔斯帮手自己了。
“联系迈尔斯!”
林怀乐说话语速飞快:“现在就联系他,让他全力帮手我们,他要是敢有任何犹豫,他知道下场的!”
“好的。”
何辉连忙点头。
林怀乐呼吸急促,夹着香烟点火,手指颤抖好几下这才点着。
他已经开始慌了。
“吹鸡那边买通的马仔有没有信?”
林怀乐吐着烟雾:“龙头棍有没有拿出来?知道在哪里了没有?”
“还没有”
何辉摇了摇头:“吹鸡捂的很严实,马仔也不知道棍子在哪里。”
“让他继续盯着!”
林怀乐紧张的连续吸了两口香烟:“只要能找到龙头棍,就什么都好说了!”
只要自己拿到了龙头棍,然后再配合着鬼佬迈尔斯的帮手,什么都好说!
···
这边。
吹鸡躲在一家小餐厅里,正坐在后面的员工宿舍喝着啤酒。
昨天晚上他就拿着龙头棍避开外面的眼线偷偷的跑了,躲在了以前跟过他的马仔这里。
“不好了吹鸡哥。”
马仔跑了进来:“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找你啊,事情闹得很大。”
“我知道啊。”
吹鸡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大口的喝着啤酒,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会有多大后果。
“辉哥放消息出来了。”
马仔说话不停:“他说,三个钟头之内你联系他,还说什么知道他的手段的,谁要是知情不报,后果自负。”
“现在和联胜上下都在找你,新记那边也在帮忙找你的下落啊,事情搞大了.”
“……”
吹鸡听着马仔的话,脸上表情凝固。
吴志辉的手段,他跟吴志辉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当然清楚。
手里拿着的拉罐啤酒被吹鸡捏的干瘪了下来,短暂的思想斗争以后,他拿过桌子上的手提电话,开机。
手指悬停在按键上思考了一下,还是按了下去。
“辉辉哥,是我啊。”
吹鸡硬着头皮发声:“我是吹鸡啊。”
“吹鸡?!”
吴志辉声音冷淡:“今天交棍,你为什么没来?!你不妥大d?”
“不是啊辉哥。”
吹鸡在听到吴志辉的声音以后,说话的语气变得恭恭敬敬:“我没来是因为我有自己的难处啊,这件事情”
“我不管你有什么难处!”
吴志辉直接打断了他:“你有难处可以跟我说,但是你不能躲着我,我吴志辉最恨的就是叛徒,你不知道啊?!”
“我我.”
吹鸡支支吾吾:“对不起辉哥,这件事情我吹鸡做的不对,但是.”
“你现在在哪里,我安排人来亲自接你。”吴志辉耐着性子:“給我位置。”
“不不用了。”
吹鸡左右看了看:“我自己过来,給我个位置,我自己来。”
“林怀乐拿我家人威胁我,只要你能帮我搞定,我就来见你,龙头棍也可以交給你!”
“跟我谈条件啊?来,还是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吴志辉声音冷淡,扫了眼腕表:“給个一个钟的时间,八点钟,有骨气,带着龙头棍过来。”
他眼神中闪露出一丝凶光:“不来,以后你也不用来了,龙头棍,我也不要了。”
吹鸡的做法让他非常不满。
带着龙头棍跑了,吴志辉还没有说什么,现在他竟然位置都不肯报出来。
“……”
吹鸡短暂的沉默一下,咬咬牙:“来!”
吴志辉什么手段,吹鸡一清二楚,自己也是蠢,没脑子。
林怀乐那家人威胁自己,自己藏着不出来,吴志辉这边自己就能解决?
当时就应该直接去找吴志辉啊,他能帮忙解决这件事情。
挂断电话。
吹鸡从床底下把龙头棍翻了出来,揣进兜里朝着有骨气就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刚才跟他说话的马仔暗中看着他。
马仔扫了眼把龙头棍揣进衣服里的吹鸡,拿着电话就打出去了。
“乐哥,有信了!”
他说话语速极快:“吹鸡把龙头棍拿出来了,带在身上要拿出去。”
“去哪里?!”
“有骨气!找吴志辉!”
“很好!”
林怀乐咧嘴笑了起来。
····
公路上。
十字路口。
吹鸡驾驶着车子,等在路口等待着红绿灯,忽然一台厢式货车蹿了出来,朝着他直接撞了上来,顶着轿车直接撞向了旁边的护栏。
轿车扭曲变形,吹鸡同样重伤惨重。
货车车门打开,戴着口罩的飞机从车上跳了下来,钻进轿车里摸索了一下,最终从吹鸡怀里摸出了龙头棍。
他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塞进衣服里快步离开,至于货车司机則留下来等交通警察,好配合着处理这起意外的交通事故。
三十分钟后。
飞机带着龙头棍出现在了林怀乐的面前:“乐哥,龙头棍拿回来了!”
他把龙头棍从衣服里掏了出来。
“干的漂亮,飞机!”
林怀乐大喜过望,伸手接过棍子,还不忘记夸奖道:“我就知道,我林怀乐手底下,最能干的就是你飞机,能成事!”
他拿着棍子,将外层裹着的布套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龙头棍来。
龙头棍入手,非常厚重的感觉,通体成一种暗褐色的红。
“龙头棍原来长这样啊?”
“刻的不错,刀工很好。”
何辉跟飞机两人看着龙头棍,不由得点评到。
“我也是第一次见!”
林怀乐紧紧的攥着龙头棍,忍不住大拇指指肚在镌刻的镂空龙头上摩挲了起来。
嘴角。
得意笑容浓郁,抑制不住。
龙头棍仿佛有着某种的魔力,让此刻的林怀乐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那双眼睛始终盯着龙头棍,上下打量,眼神充满着对权力的渴望。
得有好久。
林怀乐这才收回目光,攥着龙头棍负手与身后,意气风发:“吩咐鬼佬,做嘢!”
····
有骨气。
诺大的包间里。
烟雾缭绕。
吴志辉靠着座位,只是淡淡的抽着香烟。
旁边。
串爆等一众叔父辈坐在那里,全部皱着眉头,都在为这件事情心烦意乱。
身后各自的头马站在那里,也都没有开口说话,都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吹鸡如果不带着龙头棍过来,事情真的就有的玩了,搞不好,大家都不好过。
“冚家铲吹鸡!”
大d坐在座位上,脸色阴沉的抽着香烟:“吹鸡哥吹鸡哥,叫多他两声,他真吹疯了啊!”
大d情绪激动,大声咒骂道:“湾仔领导?就他手里那两间又臭又烂的脱衫舞酒吧,如果不是辉哥砸钱捧他,他能有今天?”
“上次在我们的赌船上输了两百多万没找他要,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
“草!”
大d越说越愤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会他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旁边。
茅趸、老鬼奀等叔父辈模样狼狈,战战兢兢的坐在座位上,如履薄冰,都不敢出声。
只不过。
等了好一会,吹鸡并没有来。
倒是墙上的电视上出现了一則新闻:“最新消息,就在刚刚前不久,湾仔发生一起交通事故,疑似某社团头目发生意外,当场死亡。”
画面給到的镜头,吹鸡躺在血泊中,身下将水泥地面染红的鲜血早已经凝固。“冚家铲!龙头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