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卿大人,您的感谢,下官一定会传达给荣王殿下的。”曹源领着户部官员,躬身行礼,目送着四马银驷离开。
朱雀天街上。
林墨坐在四马银驷中对刚查的那些线索百思不得其解,林墨不明白,为什么失踪的大多是二十到四十岁,生过孩子的已婚妇人。
“息风仇云先不要回府,去四处转转。”
“是,宗主。”
现在林墨的心头被更重的疑云环绕,不想带着自己心头的忧愁回到府里,让百里倾城她们跟着操心,担忧。
四马银驷在朱雀天街上漫无目的行驶着,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车内的林墨却像是入了一般,整个世界好像变得只有自己。
此刻,林墨的脑海中很静,没有外界一丝的杂乱之音,静得林墨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正在此时,一阵极为嘈杂的声音传来,一下打断了处于冥想状态的林墨的思绪,回过神来,林墨问道:“息风仇云,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回宗主,是有人家在抛绣球招亲,很多人围在一起准备抢呢。”仇云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快,停车。”抛绣球招亲,林墨可从来没看到过,好奇心瞬间盖过心中忧愁,掀开车帘,便下了四马银驷。
来到中州大陆之后,前三年林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与习俗等等。后来家人被屠,林墨被月下老者所救,又在山上隐居了一年多。
九岁多,林墨出师后,就去了大乾帝国北部的燕国生活了十多年,燕国人尚武,都是比武招亲,今次遇见了传送中的抛绣球招亲,林墨自是要好好瞧瞧的。
下了车,林墨便在外围,抬头就看见绣楼上,一位穿着红色华衣的女子,正在打量着下方的众多男子,手中的绣球却是迟迟没有抛下。
“这女人的皮肤也太白了吧,白的像没有气血之色一般。”看清那位女子的面容,林墨不经感叹了一声。
常言都说白里透红,依如百里倾城几女一样,但绣楼上那位华衣女子却像是得了病一般,是一种病态的白。
“白,这算什么白呀。”林墨近前一位穿着华服的青年,听到了林墨的慨叹:“单国公的两位夫人才白,都四十岁了,那皮肤简直跟白纸一般。”
“哦。”听着眼前华服青年的话语,林墨追问道:“难道她们是有什么秘方?这皮肤怎么会这么白?”
“你怎么这么烦啊,打扰了小爷抢绣球,小爷我……”听到林墨陆续的问题,华服青年有些不耐烦的转过了身来,开口就欲骂,当看到林墨的上卿冠服,与身后的四马银驷,一下子哑了火。
华服青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不耐烦转为谄媚:“上卿大人,是小民失礼了,请您多多原谅,是这样的,在帝都啊,有一个传言,据说食美人汁能使女子的肌肤比雪还白上几分。”
美人汁,即哺乳期,女子的乳汁。
华服青年的话一出,林墨瞬间精神一震,顿时明白了些什么,本郁结的眉间也舒展了开来,心头的疑云也被扒开了一层。
心头疑云没了一层,林墨的心情也愉快了起来,指了指绣楼,问华服青年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在抛绣球招亲啊?”
华服青年“咳”了一声,道:“回上卿大人的话,这不是哪家的姑娘,而是醉生楼的姑娘要挑选一位中意的郎君,脱离烟。”
华服青年说的虽然委婉,但林墨也明白了,这醉生楼定是一家青楼,这是里面的姑娘要挑选一位中意的郎君,从此做良家女子了。
有意思,这青楼里的姑娘都能光明正大的抛绣球,挑选如意郎君了,林墨淡淡一笑:“怎么,你敢兴趣?”
华服男子嘻嘻一笑,脸上有些难色:“小民愿意是愿意,可是要想真正娶到那楼里的姑娘,得要十枚金叶赎身,小民家里虽然有些薄产,却也负担不起这样一大笔,只是来凑凑热闹罢了,小民……”
华服男子正说着,楼上的姑娘的绣球扔了出来,而那绣球直直抛向的是林墨,面对飞来的绣球,林墨微微一笑,右手挡了一下,那绣球便直接落入了华服青年的怀中。
“这……”看着怀中的绣球,华服青年傻眼了,他虽然喜欢那姑娘,但他哪里有师妹金叶去赎她的身了。
华服青年正发着愁,林墨从怀中拿出一张加盖着红印的长方形纸张,放到华服青年手中,嘱咐道;“凭这张飞钱,你可以去任何一家银号,取五十枚金叶。”
说着,林墨拍了华服青年的肩膀:“以后好好对待那位姑娘,好好和她过日子,佳人虽好,但也莫累坏了身子,切记。”
说完,林墨便转身上了四马银驷,直向林府而去。
等到四马银驷远去,华服青年才回过了神来,连忙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鞠了几个躬,而看了看手中价值五十枚金叶的飞钱,又看了绣楼上的姑娘。
华服青年知道自己的幸福人生要开始了。
林府。
长孙忧音坐在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昨晚隔壁房间传来的幽幽之音,玉颊布满了羞红,身体更是不由得一阵燥热。
“娘娘,哦,是,忧音夫人,您在想什么呢?”侍女小婉轻轻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长孙忧音。
却发现长孙忧音还是如在月华殿中一般,披散着头发,小婉急叫不好:哎呀,您怎么还披散着头发呀,依旧是穿着素色衣装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长孙忧音不知道小婉也为何一副不好的急色表情,自己往常不就是这样的嘛。
“怪小婉疏忽。”小婉怪罪了自己一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白玉梳子,一面长孙忧音盘发,一面语重心长的说着。
“您现在已经不是婕妤娘娘了,而是风姿卓绝的林上卿大人的第四房夫人了,可不能在像往常那般不整妆容与仪态了。”
“想必您昨晚也听到了隔壁房里传来的动静了,忧音夫人,您和兰夫人,倾城夫人一样生得国色天香,您现在可要高兴与变得漂亮起来。”
“您想想等过几日,上卿大人接受您,昨晚隔壁那般的温柔就是属于您的,若是在为上卿大人添个一儿半女,今后等待着您的可就只有幸福了。”
听着小婉那如同有诱惑魔力一般的话音,又联想到今后夫君对自己的温柔宠爱,长孙忧音玉颊瞬间变得滚烫,一颗心更是咚咚直跳。
没有多会儿,小婉已经为长孙忧音盘好了发髻,缕鹿髻将长孙忧音那明艳动人的月容衬托得更美了。
盘好发髻后,在小婉方才那如有魔力话语的驱使下,长孙忧音来到了衣柜前,想着衣柜中美丽衣裙穿在自己身上,玉颊变得更加羞红了。
正好换好衣裙,就听院中有女婢在大叫宗主回来了,而长孙忧音也知道他们口中的宗主正是自己今后的夫君。
在昨日下午,在知晓林墨是中州大陆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长孙忧音可是久久没有回过神,她完全没想到这个不自己小了两岁的夫君,来历竟这般大,这般了不起。
“嘎吱——”
正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出去迎接时,长孙忧音就见林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而侍女小婉见林墨进来了,很懂事的退出了房门。
进入屋中的林墨,看着身着一身青色罗裙,生得人比娇,身段似柳的长孙忧音,林墨呆呆先是愣了一会儿,方才道:“忧音,在府里可习惯?”
林墨也是没有想到,昨日在问长孙忧音自己愿不愿意的时候,长孙忧音下意思就脱口而出“愿意”两字,反倒是将林墨弄了个措手不及。
“回夫…,大人,妾身,我……”
看着紧张不安,进而不知道如何称呼的长孙忧音,林墨温柔一笑,走过去将长孙忧音揽入怀中,柔声道:“傻瓜,不用在意称呼的。”
“等过几日,我手上的案子解决了,我会好好的补给你一个洞房烛,那时你在称呼我为夫君即可。”
对于大乾皇帝送上门儿来的,她自己也愿意的美娇娘,林墨没有理由不接着,也没有将其冷落在一边的道理,给予她温暖和宠爱才是正道。
感受林墨温暖的怀抱,听着林墨的温柔话语,长孙忧音眼角泛起了一滴泪珠。
此刻,长孙忧音终于肯定,幸福来敲自己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