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大人当即唤来两名衙差去核实文舒所言。
若是一般的罪犯,两位衙差自然不会同意,以免什么重要的物证被隐藏销毁。然而文舒并不是罪犯,周大人也只说请她去府衙问话,那便没有那么严苛的规矩。
马车行至朱雀大街时,文舒脑海里的各种想法都转了一遍,却又都觉得不怎么靠谱,焦躁之下,顿觉得车里闷热了起来。
“那还不速去。”周大人气道:“日后接到来报一定要追查落实,以免被歹人钻了空子。”
“那我去看看它。”说着周大人已然起身,“劳请小娘子带路。”
当下不由靠近车窗,撩开帘子往外瞧,然而这一掀帘子却发现街对面行来一个熟人。
活物置物篮的存放时间有限,一天只有三个小时,她方才急着回来,便是因为时间快到了。
话虽是对着衙差说的,但文舒总觉得周大人是在点她。
见文家院门紧闭,不禁向邻居打听,得知前脚刚被衙差带走后,又追问为何被衙差带走,可是惹上了什么官非?邻居们哪里知道,她们方才也问衙差来着,可衙差嘴紧的很,只说府尹大人要问话,让她们别瞎打听。
衙差为难的点头:“没有。”
“嗯,伤得很重,险些送了命,幸得玉津园的包都监出手,才捡回了一条命。”
周大人不知信了还是没信,片刻后道:“你将神鸟带来我看看。”
对方正控马小跑着往这边来,一身风尘,看上去却精神。
遵得同意,文舒迅速转身入院,回房将红影放了出来。
范正清此人,从西园那次就能看出来为人有君子之风,且立身正、敢直言。若遭问询必会据实以答,并且不太可能因为他人的示意而改变口风。
她这边进门刚行了个福礼,周大人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那头,文舒随衙差去到开封府,直接穿过大堂,去了府尹大人日常休息的后衙。
坐在府尹大人安排的车驾里,文舒一路都在思索如何把红影不可能去做这件事情,最大的合理化。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文舒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带路,路上却在不停思索,待会要如何应对。
文舒心里一松,笑道:“好,不过方才在外头走动了一下午,身上汗气大,劳两位官爷等等,容我进去换身衣裳。”
“你就是文舒?”衙差上下打量了几眼。
见此,一名衙差上前道:“回大人,两日前确有百姓来报,说神鸟重伤被人抱着去了城北‘涂一手”药铺医治,我们当即赶往,然赶到时治疗已经结束,药铺的大夫说,其主人已经带着它回去了。”
“回大人,神鸟伤重,包都监说不宜移动。”
“它两日前外出受伤了,这些天一直在家将养。”
“是。”
“能,手帕交王玲和当时负责记录的太学生都可做证。”
“受伤了,这么巧?”周大人眼睛微眯,似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陆大人!他回来了。
擦肩而过之时,陆元丞忽然也有感应一般,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二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皆觉得有些尴尬,文舒连忙缩回脑袋,闪回车厢。
陆元丞也继续控马前行,一车一马错身而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