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小娘子执意要试,我愿意帮这个忙,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万一开膛过程出现什么意外,或者没有救过来.....”
“拔毛做什么?”大厨疑惑。
那只鸡已经‘仙逝’了,眼前这只呢,又会有怎样的命运?
只见那只鸡被文舒放开后,局促的在狭小的空间内活动,想跑,旁边又有文舒虎视眈眈的看着。
“小娘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开膛场面十分血腥,只怕.....”
有亲生女儿做证,包都监这才放下怀疑,向文舒告知病情。
包都监一边听他诉说,一边给红影诊脉探查,半刻后,确认病情如涂大夫和二丫所说,别无二致,便道:“脉相又弱了些,病情凶险,需要立即开膛复位断骨。其主人可在?”
文舒写完字据,刚要拿过去,就听包都监和涂大夫说:“此番来到匆忙,未带麻沸散,这会现制也来不及了。开膛前,还劳师弟派两个人压着鸟身,以防它剧痛后挣扎。”
她屈指在鸡背上弹了弹,意图‘唤醒’它,只见鸡微微偏头躲了一下,却并未起身离开或者惊走,依旧蹲在原地看着她。
“可立字据。”
涂大夫应下,正要点人,就见文舒走过来道:“我可以帮忙。”
文舒疑惑,这到底是有知觉还是没知觉?
正欲再试试,这时厨房大师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娘子蹲在这做什么呢?”
掀开帘子走进前堂,只见红影躺着的病桌前,多了一男一女,女子正是先前见过的包二丫。
文舒见它走着走着,忽然蹲在地上不动弹了,还以为是‘毒性’发作,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口说无凭。”
“喏,小娘子要的碗。”片刻后,大厨拿着一只碗出去了,同时手里还多了一把亮闪闪的菜刀。
而紫莲则是一开始就能让人察觉到了四肢慢慢失去控制,进而变得麻木,僵硬,如同石化一般。那种恐惧,简直如恶鬼附身,让人肝胆俱丧。
“师兄...”涂大夫看向包都监。
“有用啊,用好了可是能治病呢。”文舒笑吟吟的站起身,“厨房里可有闲置的碗,再借个碗使使。”
眼看着大厨进了厨房,文舒又转身看那只鸡,她都拔毛了,也不见它叫一声,应该是真没知觉了吧?
而进到厨房的大厨也不放心她,一边进屋取碗,一边透过窗棂,往外看,见她真的只是站在原地等,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小娘子快来,你要请的人已经到了。”
“你是它主人?”包都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底有些怀疑,“这可是神鸟?”
“哎,来了。”
它逃跑了两回都没逃出去,干脆破罐子破摔,就地而坐,一副等死的样子。
“好,小娘子爽快,我也不拖拉。”包都监转向涂大夫,“开膛场面有些血腥,为防吓着客人,也为过程顺利清净,恐怕得劳师弟关店半日了。”
那头伙计喊了一声,就回去忙事了,文舒走到帘子边,才想起手里的碗,趁着院中众人都在抓鸡,无人理会她,便迅速从置物篮里取出装金莲液的瓷瓶,倒了些金莲液放在碗里。
“我不怕。”文舒坚定的看着包都监,“我想陪着它,而且万一它半途醒了,看见我也能安心些。”
包都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没有麻沸散,剧痛后很有可能会醒过来,到时以它的体格,两个人能不能按住还不好说。
“行,那你留下吧。中途若是觉受不了可以走开,但不许出声,干扰我们。”
文舒自无不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