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她跟孙大郎更没独处过,所以孙大娘他们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并且乱传。
“这点,我可以作证。”叶大夫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当日是我给小孙氏看的脉,她早产的原因,确实只是因为误食了活血之物,并未中毒。”
她态度强硬。也是在告诉别人,她文舒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想陷害她,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失败的后果。
要问叶大夫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及时,当然是文老爹去请的了。
妇人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二十贯,哪能轻易的让文舒拿回去,当即就要扑过去抢。
眼见议论越来越难听,妇人气得脸都绿了。
“道歉,道歉”
“怀疑是在心里,但是你大声嚷嚷甚至闹到我家去,就不是怀疑了。”文舒看着她,声音冷的像块冰:“是污蔑、是诽谤、是蓄意陷害。所以,你必须道歉。”
“那可不一定,不是有句话叫以毒攻毒么,说不定你的病走的就是这个路子呢。”
小孙氏的母亲长居于乡下,鲜少来往孙家,怎么会无端猜想她与孙大郎有私情呢,左思右想,只有小孙氏在中间说了什么。
她这边偃旗息鼓了,那边文舒却开始敲动战鼓了。错认了,歉道了,事也澄清了,接下来,该她讨回公道了。
“哼,笑话,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我那是怀疑,怀疑都不行吗?”
之所以说小孙氏也不清白是因为,文舒与孙大郎自小脾气就不对付,小时侯就没怎么在一起玩过,孙大娘虽在他们小时侯也戏言过说长大后结亲,但当场就被她和孙大郎双双拒绝了。
“不如何,只是这赔偿,我就收回了。权当作是婶子给我的名誉损失的补偿吧。”文舒将手中的交子收了回来,折巴折巴就要塞回腰间。
“就是,就是,都说女肖母,她这气量和教养,只怕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吃食不会是她故意吃下去,就是为了讹人钱吧。”
妇人脸色十分难看,却依旧僵着脖子,不肯认,“我就不道,你能耐我何?”
文舒避开她伸过来手,讥讽道:“该我承担的责任,我承担了。该道的歉我也道了。如今我不过是想要个公道。”
围观群众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
若是妇人去她家闹,只为给女儿早产讨个公道,她还能怜她几分慈母心,虽无奈,却还是会耐心同她好好解释,并且心甘情愿给出比现在更多的赔偿。
“是啊,是该道歉,要是今日没澄清,这多影晌人家声誉,以后婚嫁都难了。”
却从未想过,一个背上这种污名的小娘子,日后要如何在世人眼光下过活。
妇人在围观群众的‘声讨’和文舒那张二十贯的的诱或下,最终还是低了头,跟她道了歉。
文舒要她亲自道歉就是为了让她把自己先前的话收回去,从而再次澄清自己名誉。
没错,她是想趁机讹些钱,可她女儿怎么会故意拿肚子里快要出生的孩子来讹人。
她唯一同情的只有那个早产逝世的孩子,因为整件事情里,他是最无辜的。至于小孙氏和眼前的妇人,都不清白。
孙大娘本来就因为自己心软给小孙氏吃食,导致孙儿早逝的事而自责,闻言一点都没争执,连声说他们不要这个钱。
妇人却不放心,非要孙家夫妇立下字据,还说现场有这么多人见证,不能反悔。
孙家夫妇无意与她争执,很爽快的立了字据。而妇人拿着二十贯进到小孙氏房间,却跟她说给这二十贯是她多要来的,只能给她十贯,剩下的十贯,留给她弟弟明年成亲用。
加更,还债第五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