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头有些责任,她该承担的也确实要承担。
在小孙氏房里正陪她说话的妇人,眼睛转了转,也也追了出来。
文老爹沉重的点了点头,旋即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顾忌什么破面子,也不会害得你被人冤枉。”
‘昏迷’中的文舒只想拍手叫好。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也一直拿你当女儿看的,快起来。”
“不怪爹,这事我自己也欠考虑,我应该亲自送去的。”明知道她爹是这个性子,还让他去送,这件事,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想,爹顾虑情面,怕直言相告大郎嫂子会多想,就没说。却未料,他还没走出孙家大门,大郎嫂子就吃了。
郭娘子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认得几个字,但戏文还是看过的。这负荆请罪不都是做错事的人向受害者赔罪吗?
那头,文舒来到孙家门口,二话不说,就在门口跪下。
“不可能,定是你下了暗手,要不然阿宁怎么会好好的晕倒。”
这一反转把门里门外的人都看楞了。
当然,她装晕除了想反讹妇人一把,让她也体会体会百口莫辨的滋味,也是想借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文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让群众自分对错。
文舒却并未起身,而是又磕了一个头,继续道:“前不久,大娘得诸厥证卧病在床,我心中挂怀,后偶然得知一偏方可治大娘顽疾,便自作主张做成吃食送了过来。”
见人都来齐了,文舒朝着孙和平夫妇磕了个头。
好样的,爹,就该让她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请什么罪,你有什么罪,快起来。”
郭娘子提着刚买好的菜从外头回来,正要去门口的水井洗菜,就见文家院门开了,文舒背着荆条从里头出来,冲她点了点头。
郭娘子不由的好奇,“文丫头,你这是要往哪去啊?”
巷子里如郭娘子这般好事的不少,见文舒身背荆条,十分奇怪,都会多嘴问一句。文舒也都如实回答。有那不明白的,听后头的郭娘子一解释也就都明白了。
不过,她才不会傻傻的让自己摔到地上,而是极为自然的倒向了腿边的妇人,半边身子如泰山压顶般将妇人弯着的身子砸得一沉,头都险些磕到了地上。
文舒抿了抿唇,“我怕提前告知,万一偏方没用,大娘会失望”她愧疚的低下头,“总之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大娘原谅。”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见文舒怎么样都不醒,文老爹吓坏了,想起她昏迷前的喊叫,不禁对妇人怒目而视:“你对阿宁做了什么?”
“此来请罪有三。”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妇人满脸问号,她没做什么呀。
闻听真相,孙大娘心痛的直跺脚。
“不成,他们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不赔偿,我是绝不会走的。”
“阿宁,你.”
至于那个孩子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文舒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面前的困局。
妇人被他吼得有些失神,楞楞道:“没,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
那头文老爹刚将文舒抱出巷子,就见她睁开了眼睛。
“大伯,我来是负荆请罪的。”文舒让开他伸过来的手。
孙和平也没再理她,抱起孙大娘就回去了。妇人一看该走的不该走的人都走了,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而且也怕文舒回来反讹她一道,便也赶紧的推开人群走了。
“阿宁,阿宁。”
妇人却在这时侯跳出来道:“呸,谁让你爹不说的,明知道家里有个孕妇,送东西也不知道捎带一份,能怪谁。”
文舒楞楞的看着她,茫然道:“不是都说孕妇要忌口,许多东西都不能吃吗?我们哪里知晓,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冒然捎带东西,万一吃坏了,责任谁担?”
“如今我们没有给她送东西,她吃坏了都能赖到我身上来,这要是真给她送了,不更说不清了。诸位伯娘们,你们说是不是?”
文舒转向众人,让大家评评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