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朝身后的一人道:“你守在这,不许一人出门走动。”
玩闹的孩子听见动静忙站了起来,见着身着官服的官差,皆拘谨的站在原地。
官差赶到时,张家那叫一个臭气熏天。
男孩子则快速的奔去了屋内,不一会儿,便扶着面色惨白又蜡黄的张老汉走了出来。
为了专心读书考上举人,他连媳妇都没聚,成了庄上难的得“青年才俊”。眼看今年秋闱将至,又是一个机会,谁曾想,却突然患了这么凶猛的病!
郭大郎真怕自己挺不过去,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只留郭家媳妇呆傻在院中,和留下来的官差大眼瞪小眼。
官差们是叫来查鸡瘟的事,哪里有空又哪里敢喝他家的茶,当下开门见山的把事说了,并询问他家的鸡除了在他女儿家的那些,最近还卖过哪些地方和人家?
一听自家的鸡发瘟了,张老汉那张苍老又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他不敢置信的往鸡圈里看去,但见里头只剩两只鸡了,不由的身子一晃。
原还想叫儿媳妇出来倒茶的,可喊了几声都没动静,听大孙女说,才知道原来儿媳妇也生病了,却已经是发了高热,人事不醒。
井边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玩石子,偌大的院中一个大人都没有。
官差们用布巾将口鼻围了这才推门进去。
郭家媳妇正坐在院中洗父子俩吐脏的衣物,闻言,头也没抬,手往东边一指,“进去第五家,门口系着两头的牛的就是。”
他一开始只当是年纪大了,休息会就好,所以在床上躺了一天,鸡圈的事全交给了大儿子打理。后来没多久,他老婆子也跟着出现了不舒服的情况,张大郎忙着给二老请大夫,便没跟他汇报过鸡圈的情况,是以张老汉对鸡瘟毫不知情。
门口的官差脸一肃,连忙喊住她询问怎么回事。
张家一共六口人,除却最小的孙子孙女外,其它的人也皆出现了感染的症状。张老丈情况最严重,又吐又泄,症状最轻的是张家大郎,只有轻微的胸闷。
“呕”话音刚落,便听得屋内传来动静。
“爹去请大夫了。”
郭老爹也怕啊。
她心里一紧,礼貌的笑笑,“是我家官人和大郎,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闹肚子呢。”
“你们家大人呢?”领头的官差问。
官差觉得不对,追问道:“你家这两日可吃鸡了?”
官差怕站久了把自己也感染了,不耐烦道:“此事已经过核查,你外嫁的女儿和外孙皆已感染了。再者,我看你这情况,只怕也是感染了。”
“不是,不可能。”张老汉不停的摇头,嘴里反复嗫嚅着,却说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话。
这时,张家小孙子突然朝外大喊道:“爹,爹。”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中年汉子拉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往这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