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算下来，不仅老妇心里燃起了希望，就是青年男子也不觉得坑人了。前提是这东西有用，要不然依旧是白瞎。

得知老妇的想法，文舒连忙挽留：“不要紧，本店可以赊帐。”

这差的也太多了！

而且有没有用还不一定呢，就是有用，她的眼睛想要全好，那得吃多少盏啊。

虽然熊婆婆以及其它人都没出现过什么不好的情况，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体质也不一样，难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老妇呆呆的转过头，半晌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满满的失落，轻叹了口气，“哎，走吧。”

青年男子打量了她两眼，又抬头看了看茶肆上方的幌子，旁边的老妇已经急不可耐的问出了声，“听说城北这有家茶肆有治眼睛的药，可是你家啊？”

“我试。”这时，老妇突然出声了。

若是直晃晃的让人签契书，岂非是在告诉世人，她的东西不靠谱。

稳妥起见，她说了一个跟熊婆婆一样的量，六盏。

“二位是有什么顾虑吗？”

大郎出来时身上只带了五十文，她是知道的，这五十文还是她在家里闹了许久，大郎媳妇才给的。

文舒不知她的具体情况，但根据前几位客人的反馈来看，明目渴水的冶愈范围还挺广，似乎只要不是天生目盲，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改善。

旁边一直保持淡然神色的青年男子也怔住了，尴尬中带着几丝愤然。虽然一早心里就有预期，但当真听到这个结果，心中还是忍不住气愤。

可没想到，那位老姐姐口中能治眼睛的药，竟然如此贵，一盏就要三百文！

“您把情况仔细跟我说说。”

倒是老妇没那么在乎面子，直言道：“太贵了，我们买不起。”

青年男子盯着面纱下那张看不清的脸，又羞又愤，手在腰间摸了摸，终是没作声。

这个还真难说。

不过，店家承诺了，无用的话，分毫不收。

六盏？

“这水若是不对症，喝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片刻后，青年男子问。

老妇侧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片刻后，犹豫道：“这水对我的眼睛真有用么？”

也就是说，治好了眼睛，他们只需付一贯八百文，治不好，一个子都不用出。

见他们呆呆的不说话，文舒也不催促，自顾自回到灶台后给赵娘子帮忙，让堂中这对母子好好思量。

她的回答，让青年男子犹豫起来。文舒也不催促，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

“若是无用，分文不收。”

“娘。”男子拉了拉她的衣裙。

“别说了，与其这样瞎着拖累你们，我宁愿一试。”老妇摸着桌子坐下，“小娘子，还请来一盏。”

文舒收回神道：“好。”

她一边调制渴水，一边继续想刚才的问题。只是直到渴水调好，也没能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