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太太也并不能确定眼睛的好转是文家茶肆渴水的作用还是王大夫药的作用,是以很听话的捡了两副药打算回去继续吃吃看。
意外的是,她在那学子旁边还看见了一个熟人,范三郎!
“新弟怎么在这?”赵锡纯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有些讶异。
“有,能看见一些模糊的人影了。”肖老太太道。
“我没来晚吧?”她问。
“兴许是吧,那茶肆有道渴水,说是吃了对眼睛有好处,我来时经过恰巧喝了一盏,走到医馆门前时,就发现眼睛能看见一些了。”沉吟片刻后,肖老太太决定实话实说。
也许并不是他药开的不对,只是不同的人,效果不同。
“离下学还有半柱香,到时让六郎去就行了,这大热的天,咱们还是坐在吃茶的好。”
转眼到了第二日,文舒将家里粗略收拾一通,又给文老爹做了午饭,才换了出门的衣服出发去往太学。
她快步朝声音来源的地方摸去,问道:“老姐姐,可是你让你儿子去拦我的。”
储新挠头笑道:“特意来寻表哥,久闻太学馒头的盛名很想尝尝,不仅我来了,四姐也在呢,喏,就在那边,还有四姐的一位朋友。”储新指着二楼探出窗外的两人。
“哦,青紫色,分上下两层,上层青,下层紫。”肖大郎代回答道。
两刻钟后,到得太学门前时,只见人流如帜,其热闹比之其余街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学门口的食摊上甚至已经开始卖起了“凉水”,(冷饮)
储红和储新早来了一刻钟,此时正坐在太学对面的太学茶楼二楼,他们位置靠窗,又居高临下,一眼便瞧见从那头过来的文舒。
赵锡纯也看见了,他有些为难道:“来了三个人,可为兄的馒头份例每顿只有两个,这.”
可听方才听大夫的意思,似乎出现了这种现象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代表病情加重了。
这就奇了?
他微微一楞,问肖老太太,“妈妈可觉得眼睛有变化?”
虽然心里不是很确定,但身为一个瞎了五年的人,同病相连,她知道方才那位病人得知自己的眼睛没治了时,心中的那种失落和绝望,所以才会在他们即将踏出门去的时侯,让大郎追去说一声,给她指条路。
肖老太太心里也不敢肯定,但是方才听老妇说她眼睛到了太阳落山时,会有短暂的针刺痛感,她也是有的。
文舒在路边招了辆驴车,坐着往太学去。
没一会儿,文舒便瞧见他同一个二十出头,眉目清秀的学子交谈。
“当真,行,回头我去就瞧瞧。”老妇激动的对肖老太太道了声谢,便随儿子出了医馆。
三百文一盏的“渴水”,实在贵的吓人。
文舒忙将脑袋缩了回去,但是范正清还是看见了。
肖老太太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灰蒙蒙的身影在眼睛晃动,她微点着头道:“是啊,你若有心,可以去看看,兴许有用。”
“子期莫急,我同你一起去领。”范三郎适时道。
“多谢绍祉,待会午饭,我请了。”赵锡纯朝范三郎道过谢,又朝储新道:“新弟且去茶楼等着,我这就同绍祉去食堂领馒头。”
言毕,便同范三郎又转身回了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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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