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一转身,朏朏再次发力,从后面扒住了她的裤脚。感觉裤头一松,文舒赶忙提住,然后无语的看向朏朏,却见它眼睛瑟缩的望向窃脂鸟,一副害怕惊恐的样子。
这几日的营收竟比往常多出一倍,刨去成本,每日净收益有两百多文。
这一头的甜香都快把她熏晕了。
窃脂鸟呜咽了一声,白白的脑袋在她手心蹭了蹭。
“咱家的,我刚给您捉的,爹以后养在身边解解闷。”文舒从厨房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道。
晨光微曦,朝霞下的城门口却已是热闹非凡。运粮的船只络绎不绝的从左边的水道驶进城,赶着牲口和挑着担子进城卖菜的农人与急着出城办事的百姓在门口挤成一团。
黏腻的汁水风干后难洗的很,文舒足足换了三盆水,才将那一头甜香味洗干净。
文舒有心想说这“猫”不一般,但转念一想这朏朏养不养得熟还不一定,到时若要送回去,岂不是累爹空欢喜一场,便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把东西安置在厨下,又给文舒倒了杯清茶,赵娘子这才笑道:“想是东家遇仙的事传出去了,这几日来上香的人是一日比一日多,喏”她指了指外面,“这不,大清早的就有人了,来的比我都早。”
见她如此殷勤,文老爹只当她自己想养,便没再说什么,与她闲话了两句,就回房睡了。
窃脂鸟乖巧点点头,抓起朏朏就往房间飞,文舒笑着上前将门带上,这才去了井边洗簌。洗濑完,没感觉腹中饥饿便也没吃早食,将昨日熬好的各类膏装进竹篮,便挎着篮子出了家门。
原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现今才知这峰回路转的结果,竟是红影的功劳。不过想通这一关节,她心里反倒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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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房门,外间一鸟一兽依旧对峙着,连位置都没变一下,不由好笑的摇摇头,上前拍了拍窃脂鸟的脑袋,“不是说了不用看这么紧,你这样盯着一晚,累不累。”
赵娘子正站在香摊前摆弄上面的香烛,转身看到她来了,忙笑着迎过来:“东家来了,哟,怎么提这么多东西,来,我帮你拿些,脚可是好全了?”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茶棚。
有那菜蔬水灵新鲜的,文舒也会顺带买些,如此一段路下来,等到了茶棚,她两手都提满了。
做完这些,她爹也从外边回来了,听得院门吱呀一声,文舒忙将散乱的头发扯下一绺,盖住额角的伤口。
“这谁家的猫,怎么跑这来了?”院中,传来她爹的询问。
原还愁抓回来怎么养,没养熟之前肯定会偷跑,本打算先买个笼子关着养一阵,待熟了之后再放出来,然而现在却是省事了。
文老爹哭笑不得,“爹哪有这个闲情,前头铺子的活还忙不过来呢,这猫从哪聘的,明儿个给人送回去。”
文舒却并未立刻心软,而是从它的一系列动作中瞧出了门道。
在宋朝,不管你是在宠物市场买一只小猫,或者向亲戚,朋友,邻居讨要一只小猫,都叫做“聘猫”。
一夜好眠。
次日,天边刚泛鱼肚白,文舒便起了,许久没去茶棚,也该去看看了。
著名爱猫诗人陆游还写过一首《赠猫》诗:“盐裹聘狸奴,常看戏座隅。”
意思是说,我用一包盐聘回一只小猫咪,看着它成天在座椅上玩耍。
“聘猫”是要用聘礼的,陆游的聘礼便是一包盐。
但是在宋朝想领养一条小狗的话,就不用说是“聘狗“,这体现了宋朝人对猫和狗的态度,是有着微妙的差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