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王氏回过神来,不住点头,“确实如此,怪道说瞧着眼熟。”特别是那双眼睛,都是又圆又大,里面似藏了一汪秋水。
“那鸟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成这样?”
“那就好。”秦夫人点点头,转身看向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文舒,“哪来的贼人,竟敢擅闯相府。”
“是,夫人。”丫环领命再次匆匆而去。
王氏转过了话题,这便也意味着,她不相信那件事。
在王氏看来不过是背她去医馆,这等小事随便一仆妇都能做成,况且这事相公当初说不定已经赏过,是以并不能成为她擅闯相府而脱罪的理由。
“姑母,是我之过,我不该一时好奇逗弄它,反被它啄了,芍药也是着急.”
王氏回过神来,也不禁连连点头,“巧丫头言之有理。”
秦夫人没说话,似在犹豫,一旁的王巧倩却道:“陆少卿是何许人也,这等微末小事,怎好劳烦他,况且今日之事,重在你为何擅闯相府,与旁的事何干。”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侯,那边的秦夫人已经瞧清楚了她的模样,不由微怔。
“哦,竟有如此?”王氏神情讶异,心底却有些怀疑。
她心想,最好秦夫人能把陆大人请来对质,到时她一番恳求,陆大人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应该会如实相告。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她为什么要撒谎?
“请陆少卿去厅看茶,再派人去中书省衙门通知相爷,就说府里有事,让他速速回家一趟。”
冒然闯入相府,且是以这种可定罪为贼人的方式,若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只怕下大牢都有可能。
“可请大夫了?”
“贵府公子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这只鸟正是眼下官家责令四方找的灭火神鸟,贵府公子却将它射伤,你们又将它虐打至此,若是此事传到官家耳里,不知相府可吃罪得起。”
王巧倩见王氏一直盯着文舒看,眼底满是探究,生怕她回过神瞅出什么不对来,忙上前插言道:“当然瞧着面善,姑母看看,这位小娘子可是与我有几分相似?”
“正是。”文舒连连点头。
去岁坠车昏迷之事,她月前已经全部忆起,但也只限于昏迷前和昏迷后的事,至于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那时人事不醒的,哪能知晓,所以她的这番说辞根本不成立。
事实上她也并未将那件事看得有多重。
“什么你的鸟,这是我们公子在野外射的。”王氏还未开口,一旁的小厮已跳脚呵骂。
文舒抱着窃脂鸟慢吞吞的转过身,心中却在急思脱身之策。
“表姑娘,大夫来了。”一红衣丫环,领着老大夫跨进院门,秦夫人瞅了文舒和窃脂鸟一眼,吩咐周围的家丁,“将此女连同这只鸟先带下去关起来,待相爷回府后,再做定夺。”
“是。”
文舒万万没想到,她愤怒之下的话语,不仅没吓住秦夫人,反而让秦夫人心生忌惮,怕她出去乱说,从而将她关了起来。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陆大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