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老丈忙站起身,拘谨的道:“小娘子可是来拿皮子的,皮子才刚揉过,想要全好,还得等几天呢。”
眼见着她真的端了肉出来,并往井边去,窃脂鸟这才翅膀一张,急奔过去。
中午这顿饭,父女俩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痛快过瘾,半盆子焖兔肉,去了大半。
“我不急用,月初和那张大的一起取吧。”说罢,便问老丈多少钱,要把钱给他。
老丈却道她上次已经给过订金,这次的钱可以等取货的时侯一道结。文舒盯着他们的碗看了好一会儿,终还是犹豫着问他们为何要吃米糠。
窃脂鸟仔细瞅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并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翅膀一张,向着她急奔进去。
想到硝皮子,她才想到她还有一张孟槐皮正在硝制,如今五天过去也不知道如何了。
饭毕,文老爹回房午歇片刻,文舒则去井边拿起那张刚剥的黑兔皮。
二老闻言楞了一下,旋即笑道:“吃这没啥,我们老了有这口吃就够了。”
老丈平日削得最多的就是兔皮,手熟也不费力,见状忙道:“使得,使得,多谢小娘子照顾,这皮子小,三天就能来取。”
然而刚一转身,却对上了窃脂鸟的目光,彼时它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探,见她望过来,忙惊慌的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见井边那些内脏没吃完,文舒不由改敲它脑袋,“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在外面吃的太饱了,原还给你留了一碗焖兔肉,眼下既吃不下,那就晚上再吃吧。”
“呱啦~呱啦”
“刚刚鬼鬼崇崇的作什么呢?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文舒揉着它圆圆的脑袋问。
文舒将菜在堂屋放下,出来时,手朝它招了招,“过来。”
这张兔皮是从窃脂鸟刚带回来的那只兔子身上剥下来的,至于昨晚的那张,由于手生,再加上天色昏暗,早戳的没了样子,一早就让她给扔了。
将切好的葱末洒到面上,文舒便又起锅炒了个白菘,待到白菘炒好,她便端着菜盆往堂屋。
打定主意,她当即在井边寻了个竹篮将兔皮装上,然后和窃脂鸟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院子。
文舒走近一看,却发现他们端着的碗里依旧是稀粥,而且粥里也掺了糠皮,唯比上次好些的是,这次里面有白米了。
虽然一人一鸟无法沟通,但眼见着这行为是怒了,文舒稍微一联系前头的话,便明白过来,忙讨饶道:“给肉吃,给肉吃。”
文舒皱眉,正想说有钱干嘛还要亏待自己,未待出口,巷口突然跑来一阵跑步声,旋即一个七八岁的男娃娃背着书袋跑了过来,口中喊道:“阿嬷,翁翁。”
“哎,顺子散学回来了,快来,锅里阿嬷做了你最爱吃的蛋羹。”两老笑着朝男娃娃招手。
文舒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老,一个瞎眼做不得活,一个生意冷淡只能勉强糊口,就这样还要供孙子读书,除了俭衣缩食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有个孙子常伴膝下,总比孤孤清清抱着对儿子们的思念独自过活的强,毕竟孩子就是希望与寄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