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了解我。”王玲笑着接了一句,随即毫不见外的打开食盒,一面问道:“带的什么?”
一听这话,原来还有些底的文舒挑了眉,“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人家红火的又不是枣泥糕,他家卖的最好的绿豆糕,其它糕点只稍带罢了。”
“你觉得拿去外头卖如何?”文舒将手指的残渣舔掉,问道。
“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说着,学文舒的样子,也不挑了,张嘴就是一大口,“嗯,入口清香,绵软中还带着一丝甘甜,不错。”
“这样味道能好吗?”文舒问。
进学的事要说,但学费嘛.
反正眼下离开学还有十来天,在这之前,只要她能想到一个明面上的赚钱法子,就能顺利的混过去。
文舒顺着她的目光往桌上望去,只见桌上摊着好些干的荔枝壳,丁香,菊,松子仁,不由问道:“这是做什么?”
“岂止是不赖,简直就是太好了。”王玲紧张的瞅了眼窗外,随即压低声道:“可不能让我爹娘看见,否则回头你一走,他们又该数落我了。”
王玲笑着摇头,“不用,我自己慢慢弄,慢活出细活,急不得。”
文舒点点头,将下巴靠在桌子上,闲聊道:“玲儿,你说怎么样才能在十天之内赚到三十贯?”
王玲看看目瞪口呆,随即连连摇头:“你这个人,实在是.暴.暴什么来着。”
只是什么样的生意,才能在短短十天内赚得三十贯呢?
文舒被她的表情逗乐,噗呲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明日十五,大相国寺有庙会,我想去试试,你去不去?”
文舒见状,忙问“要不要帮忙?”
“这有什么。”文舒翻了个白眼,拿起一朵,张口就咬掉了一半。
眼看就有一场大雨落下,文舒忙将刚做好的芙蓉枣泥糕装进原木色食盒,然后抄起门后的青布油纸伞,便急步匆匆的出了院子。
将食盒往中间的桌上一搁,她掸了掸身上的雨水,笑着打趣,“还不是为了给你带好吃的,我怕外未见面,没有吃食开路,被你轰出去。”
“跟侯府厨娘学的,第一次做,还不赖吧。”文舒面露得意。
“可在我爹娘眼里就是差。”王玲不愤道:“每回见着你做的精致吃食,回头都要念叨我许久。”
“可以啊,街口的商记糕饼铺不也就这个味道,生意不是挺红火。”
“对对对,暴殓天物。”
“玲儿,玲儿快开门,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文舒看得聚到头顶的乌云,急促的拍门。
“那到也是。”王玲笑了笑,伸手从盘里捻了一朵芙蓉糕点欲吃,却因为外形太过好看,一时间竟不知从何下口。
文舒在旁看得着急,催促道:“干站着做甚?吃啊。”
文舒才不理她,“东西本就是做来吃的,将外在做的精致好看,也是为了增加食欲,若因此,反而不去吃它,岂非本末倒置。”
她于香道不怎么懂,私塾里甲字课舍倒是有教,只是那学费是她的三倍。
“四和香啊,不过,订香的小娘子特意要求将兰换成丁香,将柏树换成松子仁。”
翌日晌午,狂风大作,黑云压顶。
“我不是说那些,我是说我们,不,是我。”文舒指了指自己,“我怎么样,才能在十天内,赚得三十贯。”
“不是吧,你这说什么胡话呢。”王玲不可置信的看向文舒,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
“是啊,可不就是胡话。”文舒泄气的眯了眯眼。
十天之内赚三十贯,寻常生意怎么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