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了李府,因着陆大姑娘的偏爱,她一天之中除了主食外,还能跟着吃好几顿点心。肚子就从没空过,是以也不曾试验这祝余草食之不饥的功效,是能保一天,还是保三天。
恰好这时正房里传来动静,银红和绿柳忙放下手中的绣活,进去伺候。文舒则转身回房洗濑去了。
“正是因为真心实意,我们才不能视而不见。”绿柳笑道:“原本该自己亲手做方显诚意,只是小娘子眼下没有衣衫穿,亲自做又颇费时间,只能先买两身凑合着。等哪日我们闲下来了,再给小娘子做两身。”
一听这话,绿柳放下绣活道:“我刚还和银红说呢,昨日白得了小娘子的果子,有了这等好处,可得好好回报一二。知道给钱你也不会要,我俩就商量着,干脆一人给你买一身衣裳好了。正好你也要去,那就吃过饭咱们三一起去吧。”
文舒笑笑没说话,实是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待洗漱完毕后,她便将装了神水的小瓷瓶揣在怀中,往正房里去。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荷包又要憋下去了
带着对钱的无限心痛,文舒将外衫脱下,缓缓爬上了床。
这不,一早就换上了春衫,只是文小娘子怎的又换回来了?她不是很怕热嘛。
自从昨日晚饭后感受到那股热气,她们就再穿不下冬衣了。
许是昨夜力战孟槐精力消耗太过,这一觉文舒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眼见日头都照到了床沿。她忙起身匆匆将外衫套上,奔至门外。
眼下也暂无机会尝试,所以还是先放进置物蓝,等回了汴京再试吧。
此时的陆大姑娘双目通红,眼底含泪。不仅如此,许是哭多了,她两只眼睛的眼皮肿得老高,几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衬得面色越发苍白。
都说到这份上了,文舒再不好推辞,只得笑道:“那就多谢两位姐姐了,绿色石头我那的确还有两块,只是未带在身上,在汴京呢,等回京了我再给姐姐送去。”
“那个...晚上倒茶的时侯不小心打湿了衣摆,正想着出去买一身呢。”
正着急呢,忽听门帘一晌,三人齐转过头,但文舒进来,陈嬷嬷面上一喜,忙招手道:“小娘子来了,快,快来劝劝姑娘,再这么哭下去,仔细明天眼睛都要睁不开。”
文舒高兴的一拍手,然即视线又转向桌案上的绿“韭菜”,祝余!
“不急,不急,我手上这块还有大半没用呢。”绿柳摆了摆手,随即又道:“说来小娘子这运道也太好了。河边随手捡个石头是宝,这街边买个果子也是宝,真真是让人羡慕。”
她这一让开身子,文舒才算瞧清大姑娘的脸,这一看,不禁怔住。
将祝余草收到置物蓝里,又将可视面板收了回去,文舒这才低头看着身上沾满尘土的春衫,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用了文小娘子给的石头,这大半个月下来,她感觉脸上确实光滑了不少,痘痘不怎么冒了,毛孔也小了许多,连姑娘都有些惊叹呢。
这下文舒更尴尬了,挠了挠头,忙转移话题:“那个..大姑娘起了吗?怎么正房也没个动静。”
呃....
再穿回冬衣?
不不不!念头刚一闪过,她便急忙摇头。打死她也不想再穿冬衣了!
陆星晚抬眼看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却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心下一叹,文舒一把抱住她,边给她拍背,边问:“可是因为老夫人的病。”
靠在肩上的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姑娘莫哭了,我这有个法子,或许能行。”她轻声道。
(本章完)